长,我明白,若想得到沈统领的信任青睐,我还需勤勉。”
沈朗潍亦笑,他握缰绳的手松了一只,轻轻拍了拍顾颜的额头:“对了,阿颜你还没说,深夜寻方世瑜究竟是有何事?”
顾颜抿了抿唇:“经我刚刚探查,得知方世峥暴毙当晚不仅是用了五石散,还饮了一壶闻梦楼的交欢酒。姑娘也说,那酒酸涩,寻常人不过一杯便是极限,可为何方世峥能独饮整壶而不改色呢?我又详细琢磨后,发现他唯一与别人不同,便是去前饮的那碗药膳。”
她将心中疑惑尽数道出后,随即又询问沈朗潍的看法:“你觉得我的怀疑是否合理呢?”
沈朗潍想了想:“如你所说,江槐、陈丰等人当夜亦服用了五石散,他们也曾与我供述,方骏琛当夜是饮了交欢酒。既然他们都平安无事,反而方世峥却暴毙身亡,谨慎些让方世瑜验一验酒,无疑是正解。”
顾颜点了点头:“明日方将军出灵,尸体若是安葬,万一……”
“阿颜,我明白你顾虑什么。可眼下,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方将军是被谋杀,且方府的意思,亦是不想声张此事。”沈朗潍听到身前叹息声传来,紧着又安慰:“查案有时就是如此,会有无奈,有约束,无法做到尽如人意。我们能做的,便是守好底线,无愧于心。”
听到他这番话,顾颜脑海里不禁回忆起前世,是啊,正如她当时的处境,被控谋杀当朝皇子,纵然沈朗潍官拜典狱司统领,也终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阿颜,我心里一直有一事不明。”
顾颜问道:“是何事呢?”
“阿颜,我平日虽不理会内宅事,但见也见多,与你这般出身的高门贵女,应是最无忧无虑,肆意潇洒的。可为何,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种似超脱你经历外的稳重,又或者说是神秘?”
倒也不是沈朗潍多虑,而今顾颜与他的关系愈加亲近,他的这种感觉则愈深。仿佛顾颜的心被笼罩上一层轻纱,他始终无法靠近。
顾颜还不能将前世种种道出,一是,前世真相未明,背后诬陷之人究竟有何阴谋?目标到底是阿爹,还是沈朗潍,这些她仍就一无所知。倘若沈朗潍问起,又或者动了怒,再惹事端……
二来,沈朗潍若是知道她重生,会不会也同其他人般,当她是疯子,再将她送去疯人寺关押呢?
顾颜不敢赌……
“哪里像你说,我不过是进了典狱司,想的便多了些。至于神秘……”顾颜笑一声:“等你多与我接触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方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庄严肃穆,顾颜还离老远就见。
“酒还在然娘处呢,不妨你先送我回去,待我换下这身男装,咱们再一同去寻方先生。”
沈朗潍知她在敷衍,却没再戳穿:“好。索性不急,你先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