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决:“跟屁虫,谁知他背地又有什么阴谋,你一人跟他,出了事可怎么好!”

此刻,谢优然双眸布满了忧色,她待蔺相廷的关心,绝非是能作假。可这,这又是闹哪一出?谢优然竟对蔺相廷?!

顾颜惊出了神,连谢优然唤她都没听见。

“阿颜!”谢优然又大声喊一句。

顾颜收回神思,眼底是无措:“啊?然娘。”

蔺相廷笑一声:“好了然娘,崔捕头若想取我性命,我在陇南一年,他多的是机会,又何必等到现在。”

以沈朗潍的谋算,他断不会轻易受人摆布要挟。即使他不在意蔺相廷皇子身份,也总该顾及两人一起长大的情谊。顾颜再想眼前,或许这也是他们谋策的一步?

“然娘,殿下所言甚是,你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先离开。”

“可……”谢优然还想再说,顾颜却与她暗暗摇头。

谢优然会意:“罢了罢了,我嘴皮子弱,再说你们也不会听。”她接着转身,怒视崔行:“解药在何处?”

蔺相廷掌心戒指,的确是小舞所有。他有胆量拿出,想来是有了万全之策,自己若强行夺取,也怕多生事端。良久,崔行终于开口:“解药就在千山寺,小舞所居禅房的衣柜中。”

昨晚,他夜探千山寺遍寻无果后,紧着便想好了计谋,要以毒逼顾颜交出戒指。今早谢优然的出现,完全是他意料之外,好在,这毒亦能抑制人的内力,倒也不必他再费功夫。

“跟屁虫,你曾答应带我去齐州,可不许食言。”

如此亲昵的称呼,娇嗔的语态,顾颜还是第一次在谢优然脸上见到此等神情,与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倒无二致。前世,今生,她与谢优然相处的记忆全一股脑袭来,傲慢的,肆意的,不屑的,亲密的……

这些片段不断在她脑海闪回,她只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好痛!

还是谢优然拽了拽她衣袖,她的神思才稍稍缓和。

蔺相廷是骑马来,马就停在拐角的不远处。顾颜强撑精神跟在谢优然身后,待她二人上了马,之后发生的事,她便再没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