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沈朗潍看着顾颜坚定的眼神,良久,他才开口:“阿颜,我就在外等你。”
顾颜笑着与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
今晚的月很好,翩舞又将门关上,少了月光渗透,禅房内一下变黯淡不少。
顾颜环视四周,这里装潢并不像寺院与客提供的禅房。墙上不仅挂有水秀山青,就连桌案上的琉璃盏,样式都与邓府里她卧房摆放的相似。
翩舞看出她的疑虑,道了一声:“我与寺院添了不少香油钱,主持感激,便允诺这间禅房只留我一人住。”
顾颜收回目光:“邓夫人礼佛?”
翩舞请了她坐:“大人唤我翩舞就好,我不过觉得寺院清静,不时就来住些时间。”
顾颜开门见山,直接问她:“翩舞,你为何想要见我?”
翩舞帮她倒了一杯茶,随后自己也倒了一杯:“我第一眼见大人,就被大人身上的气质吸引,刚毅、从容,一看便是大家出身。”
顾颜无奈笑了笑:“大家出身也不见是什么好事。”上一世她会遭人诬陷,这里面暗藏的因由,大抵与她宰相之女的身份脱不了干系。
“大人身在其中,又岂会明白我们卑贱之人的渴望呢。大人命好,遇到危险,总会有人为你挺身而出。可我呢……”翩舞端起那杯茶,轻轻嘬了一口:“两年前的那个冬夜,我至今都还记得,室外的风是刺骨的冷,萧媚递与我的那杯热茶,下了十足的**。等我醒来后,人已经被她绑住。我也曾经幻想,会有人救我出水火,然而事实……”
顾颜双眼陡然一震,她竟也是被萧媚拐卖?难怪听她口音不似陇南地界的。
“所以,你嫁于邓坚,是被人胁迫?”顾颜看着眼前的弱女子,不由起了怜悯之心。
“我身子不好,却对管理银钱颇为在行,邓坚正是看中这点,便拿回转养心丸要挟,逼我嫁给他。”翩舞又小嘬了一口茶:“大人,我想杀邓坚之意,早就预谋已久。但翩舞对此,不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又是如何下的毒?”怜悯归怜悯,翩舞犯了命案,顾颜该审还是得审。
这次,翩舞将茶一饮而尽:“邓坚有一习惯,每日亥时,他都要去卧房密室查验一次他的宝贝。那日,我先与穿骨针擦拭剧毒,然后再将其藏匿于密室的机关处。夜色下,邓坚根本不会察觉,他在触碰时吃了痛,还以为是机关年久失修,从而生了木刺。”
“他的尸体又为何在邓府后巷?你身子虚弱,想来是搬不动尸体。”顾颜试探问她。
“我下的毒提前算好了分量,他当日出府,便是来千山寺寻我,然后我再找借口与他同回邓府。待时机到,我就引他去了后巷,等他毒发后,我忙伪造了症状,想趁机嫁祸于连环杀手。”翩舞说完,又看向顾颜:“大人,邓坚之死全是我一人所为。可他,该死!”
顾颜秀眉微蹙:“那应元可是被你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