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寻到了杀人凶器,这也成为能入秦画罪的最有利证据。

至于刘寺,捕快去他家寻问时,先是问了他的夫人,刘夫人道,她当夜回了娘家探亲,家中就只剩夫君,还有不足五岁的小儿在。捕快又问刘寺,他直接道一句,自己整晚都在家中,案发之时并不曾外出。

捕快都要离开,还是小孩子无心一声,他们忙又折返回来。

“娘,臻儿夜里尿急,醒来并不曾见阿爹在家啊?”

捕快问其是怎么回事,刘寺紧又改嘴,说家中蜡烛短缺,因此才去了街上买。

刘家去街上,必然会过魏家。捕快问他是何时外出,再得知他是亥时五刻出家后,又忙问其路过魏家时,可有见到或听到什么情况。刘寺想了许久,只道,曾听见秦画与魏向通争吵的声音。

顾颜看完问询刘寺的资料,不由蹙眉:“公子你看,刘寺是突然改了口供的。”

早前沈朗潍查阅时,亦是同样发现了:“人会撒谎,不外是为掩盖真相。看来,刘寺当晚不止是外出买蜡烛这么简单。”

顾颜突然想起,她在河边打听时,曾有妇人说道,他有去娘子家过夜的行径,难道案发当夜……

沈朗潍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也不打扰,只在旁静静看着。时间好似停滞一般,袅袅婷婷,岁月静好。他二人处在这静谧之中,有那么一瞬,沈朗潍觉得,若时光就此停下,那该有多好……

顾颜被自己的猜测惊到,倘若真相如此,秦画难不成真被冤枉?!她抬眼,想与沈朗潍告知,不想正撞上那双温柔的眸。

两人不禁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顾颜都恍惚,这双眸,还与初见时一模一样,一样的双瞳剪水,一样的澄澈无瑕。她只觉得身体莫名有些燥,即忙转移了目光:“你不看资料,看我作甚。”

沈朗潍一笑:“阿颜可是寻到不妥?”

顾颜收回那些胡思乱想,与他点点头:“我曾与秦画的邻居打听,知道刘寺有在外夜宿的习惯。我有一个大胆猜测,案发当夜,刘寺很有可能是去情人处厮混,因怕夫人知情,不得已才撒了慌。”

典狱司最厉害,便是寻人。沈朗潍:“这也简单,不过寻个情人,让林成、赵达去查即可。”

连环凶杀案自廖盈开始,距今已有两个多月,若不是典狱司来,案件怕是还没有头绪。由此足见,府衙那帮人是有多么不上心。就如寻人这般简单之事,沈朗潍也不敢再交由他们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