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了。”
“随意取了名?”沈朗潍猛的沉声:“崔行简直是胡闹,竟连报案人的身份背景也不查清!”
翩舞看了眼那张怒急的脸,似是想再说的,却垂眸不再声张。
大厅内气氛顿时僵了下来,还是翩舞身后的侍女出声,打破了沉寂:“夫人,是时候吃药了。”她接着就从随身包袱里取出一盒,打开后,里面尽是一颗颗褐色的药丸。
翩舞并未拿药来吃,转而是问顾颜:“官人,老爷遇害莫非与当年的案子有关?”
顾颜思绪还想着刚刚所得,突然被人问及,她一时语塞,顿了两息才道:“一切还未有证实,但请夫人放心,典狱司会尽快查出凶手,还邓老爷一个公道。”
“有官人这句话,我自放心。”
千山寺在陇南城郊,距邓府是有些距离的。翩舞再得知邓坚遇害消息后,忙就启程往回赶,一刻也没停歇。到了府后,她又陪顾颜几人站了许久,耗费心神多了,身体难免支持不住,竟连着喘了好几口气。她身后侍女见状,忙将药丸放她嘴边喂其服下。
沈朗潍:“既夫人身体有恙,我们便不再扰,还请夫人这几日暂留府上,也好方便典狱司时时召询。”
翩舞吃了药,倒没之前那么喘:“官人有如此要求,莫不是将我当犯人了?!不过不要紧,如今就我这副身躯,怕想去远也是有心无力。”
沈朗潍并未回她的话,而是直接越过她身前,头也不回出了大厅,何潋紧随其后,顾颜则与她欠了身才走。反倒方世瑜,不仅是最后一个离开,在他临出大厅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盒中的药丸。
就待几人将要出府之际,沈朗潍突然止住脚步,回眸示意何潋。何潋也是察觉,在他飞身跃到路旁的假山后,就见其揪了一个小厮的后脖领出来。他反手轻轻一推,人就被扔到了他们的身前。
沈朗潍上前一步:“鬼鬼祟祟躲在假山后作甚!”
小厮战战兢兢爬起身:“我不是有意冲撞官人,我,我只是……”
顾颜见他左右不过十几,便好心帮了一句:“你是有话想与我们说?”
就是这短短一句,洋洋盈耳,小厮一下就卸了防备,认真点点头:“官人,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想与你们说,老爷他,他定是被人谋害。”
府衙还没与邓坚之死定性,谋杀、自杀,都是有可能,他又怎么笃定邓坚是被人谋害?沈朗潍眸光一怔:“你为何会有此言?”
沈朗潍身姿修长挺拔,足与小厮高了两头,小厮畏惧他的气势,只将头埋在胸前,弱声回话:“我是负责府里洒扫的,昨夜雨势大,我担心路面湿滑,老爷回府不便,因此就拿了蒲席,从府外一直铺到了拐角路口处。老爷他曾在雨天摔跤,歇了一月才能下床,有了这蒲席铺路,按理,他是不能再走到巷子去的。”
“你做事倒还勤勉,就是不知这勤勉里,又参杂了多少心计。”沈朗潍在官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