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那些鸟儿?却被惊飞了,不见了踪迹。
颜玉皎一时怅然若失,垂眸望向脚踝上的纤纤脚链,上面的铃铛已经被楚宥敛亲手换了新的款式,走动间发出的声音也更加清灵悠扬。
楚宥敛犹为喜爱,只要来找她?欢爱,总会从她?的脚踝吻到?她?的腿心,惹得铃铛叮灵不已。
颜玉皎愈看愈恼,抬手就想把脚链拽掉,然而连日吸入的熏香,早就让她?的身体只仅剩下承欢的力气。
脚链没?有?半分变形,还把她?细皮嫩肉的脚踝磨破了。
颜玉皎沉默半晌,闭上眼,最终缩回脚,慢慢蜷缩在窗纱下面。
泪水滴落,洇湿地毯。
等到?晚间,楚宥敛似乎伤势恢复完全了,手里拎着一个红木盒子,唇角挂着笑意地走进来。
颜玉皎已经吃过饭,正?在和芭蕉沉默地翻花绳。听到?声响,抬眸看到?楚宥敛,眼神又慢悠悠转到?花绳上,装作根本没?看到?的样子。
楚宥敛立时沉了沉脸,将红木盒咚一声按在桌子上。
气氛瞬间凝滞压抑起来。
芭蕉吓得连忙松开了手,随即一脸歉意地看了眼颜玉皎,到?底还是拿着花绳离开了。
颜玉皎也沉起脸。
楚宥敛两日没?来,她?好?不容易才放松几?分,有?心情玩了一会儿?,结果楚宥敛就突然出现。
真是平白扫了兴致。
颜玉皎一脸晦气地倚在软榻上,手指无聊地摆弄着棋子。
楚宥敛却有?些忍不了:“娘子方才对着丫鬟笑靥如花,为何对我却一脸冷淡,好?似我污了你的眼一般?”
颜玉皎轻轻瞥了楚宥敛一眼,心里冷笑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就收回目光,涵养十足地放下棋子,拿起话本细细翻看。
她近来的养气功夫愈发好?了,任凭楚宥敛如何说话,如何加重异香,如何对她?动手动脚,她?都任凭摆布。
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生生把楚宥敛气得几?乎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