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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忻差不多趋近于清醒。

这个时候,闻行就会笑着亲他,直到亲得季时忻浑身过电般酥麻,跟炸毛猫似的,彻底眼神清明。

许言惊掉下巴:“啊?啊!啊……然后呢?”

季时忻掰着手指:“然后会吃饭。闻行看得紧,会逼着我吃早饭。”

说到这个季时忻还有些头痛。

他是那种看起来很乖很好说话的人,实际上懵懵的,一旦心里有想法,会很固执。

比如闻行催他吃早饭时,大部分时间季时忻都会选择性地听其中几个字。

闻行没办法,只能借口治疗,每天哄着季时忻吃。

把季时忻喂饱,有时撑得走不动路。

许言不想听了,他要碎了。

季时忻身边第一骑士的位置,他好像真的有些不配。

“在聊什么?”闻渊做完检查出来,看见姿势亲密的两人,不动声色皱了皱眉。

偏偏这两人一个天然呆,一个粗神经。

谁也没发觉闻渊的不悦。

许言毫不避讳:“在说你坏话。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时忻?冷落自己的未婚夫,这对吗?”

冷落?闻渊搜刮着记忆,他摸不准闻行和季时忻相处的模式,想着第1天住进来,还是克己守礼、保持分寸得好。

这么看来,闻行和季时忻的关系,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亲密。

闻渊略带尴尬:“抱歉。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有哪里让你不满意的,时忻你一定要告诉我。”

季时忻急忙捂住许言的嘴:“没那回事,我们就聊些琐事。医生怎么说?”

闻渊甩甩检查报告:“很健康,不用担心。”

这次轮到许言皱眉,今天的闻行确实有些奇怪。要是以前,看见他和季时忻说小话,不直接物理攻击,怎么着也要阴阳怪气挤兑他一番吧?

今天这么良善,倒让许言格外不适应。

季时忻:“怎么了?许言你怎么也在抖?”

许言:……

他真是被闻行挤兑出心理阴影了。

医生说伤势没什么大碍,让患者尽管放宽心。

季时忻松了口气:“那我们准备走了,许言你……”

许言耸耸肩:“我懂的,我电灯泡,过去式的骑士,不配将名字写在你身边的孤寡朋友。你们走吧,我去看看我哥。”

季时忻拉住他的手腕:“没有那回事。你一直会是我很好的朋友。”

许言莫名脸一红,被拉住的地方隐隐发烫,他像是不好意思看季时忻一般。别过头,摆摆手:“嗯嗯嗯,我知道了。”

季时忻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头雾水。

“他怎么跑得这么快?”季时忻看向自己的手心,“我抓的有那么用力吗?”

闻渊眼底含笑:“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时忻人缘太好了,有很多人都喜欢你。”

季时忻点头:“哦!”

闻渊一动,露出领口下的鸮形挂坠。

季时忻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个挂坠……”好眼熟。

闻渊呼吸一滞,有种身份即将被戳穿的紧迫,他抖着手腕,僵硬的捏住挂坠。

“其实我……”

季时忻:“你从我盒子里拿的吗?早说你喜欢这个呀,那你第1次问我的时候,我就会送给你。”

僵硬的背脊松懈,可闻渊却没有丝毫庆幸。

漫无边际的妒忌翻涌上来。

季时忻现在这么好说话,也是因为他的弟弟闻行。

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先认识季时忻的人不是他吗?

他整容成了闻行的模样,成功取代弟弟,站在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