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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控制,没走几步就变得迅速自然起来。

她大步赶上人群末尾,站在门口,留在薨星宫内,望着从容离去的这一届阁下。

最开始的内心震动后,天元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绪,心态归于稳定。

天元问夏油璨:“你所说的,你们赢了咒术界便不再需要天元结界了,是什么意思?”是什么代替了她的作用?第一反应还是这个。“你的那个新道路探索尝试?”

“……”这句话让夏油璨脚下一停,面无表情回过头来,用那双阴鸷的眼睛冷冷审视天元。天元没被吓住一点,仍一动不动望着夏油璨。

夏油璨很突兀地笑了一声。

玻璃挡板效应诚不欺我,不光是动物,人类也是一样的。

不管天元愿不愿意,她都被名为“天元职责”的玻璃挡板关在了笼子里,成功训化。可以离开并得知新的东西代替她关进笼子里时,反而无所适从,并询问是什么才能代替她。

夏油璨原本不想再理会她了,但注意到身后众人的好奇,权衡片刻后便干脆解释了。

“差不多吧,不过出发点当然不是什么对你抱有善意。”

她完全转身面对天元,掰数手指,在这个方便向众人解释的角度、站位,对她们解释。“私心一些的想法,把咒术界乃至世界稳定交给一个人,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大义一点的角度,我不认同牺牲少数人达成大的he的理念,你不就是被牺牲的少数人么。”她手一摊。

“咒术界千百年来的畸形存在方式早就该改变了,只是前人碍于时代等种种因素不得不选择这么做,后面更追求稳定的决策者没有改变的魄力,长久以往畸形至今而已。但这就不代表是对的。”

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种话,理直气壮的随意批判指指点点过去人的努力,狂妄自负到了极点,非常没礼貌不尊敬前辈……让人见了就觉得讨厌,可又因为她过于锐利的锋芒而退避。

而她本人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惹人嫌。又好像知道了也不在意,反正她们再不情愿也得因为各种原因支持她,这就是她的本事,也是她真正能有底气支使她们的方式——感情和志同道合都只是一时的,实打实的东西才能让她觉得稳固。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神采飞扬,殿外倾泄的太阳光都成了她的舞台聚光灯。“前人不得不做错的,我来改。前面没人敢做敢承担的,我来做我来承担。”

“所以天元啊,你的自由,当今咒术界的阁下批准了。”

夏油璨扬起单侧眉尾,轻蔑地笑:“咒术界自己不再需要你了,你也没资格再对咒术界产生威胁了,你可以走了。”

“……”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重重敲击在众人心上,激起一片火热,让她们的呼吸都不由自主急促几分。

夏油璨老板这种存在,总是让人心情复杂。

讨厌她的狂妄自负,讨厌她的目中无人,讨厌她的侵略性,畏惧她的无所不能,却又因为这些而选择支持她。

天元:“当真是傲慢又独裁啊。”但这就是登系生物啊。

“没有办法,”夏油璨理所当然道。“不傲慢独裁可做不好阁下。”

“……哈,到底还是小孩子。”天元却如此道。

她扯扯嘴角,勉强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过是刚成为阁下没一年的时间,便迫不及待把我这个元老赶出去,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没资格了?”

哦呦,居然还有人拿年龄来压她呢。夏油璨只觉得天元不识好歹。“看来你还是搞不清现状啊。”

“什么元老,软禁钉子户还差不多。”夏油璨不再留情。“现在我还主动来见你这么开口让你离开,是顾及到咒术界欠了你的,是为了大家面子上都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