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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看着那罗刹将通行闸一脚踢翻,然后怒气冲冲进去。

等林逸回过神来, 他到自己的位置上拨打岳教授办公室的电话, 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赶紧又拨打紧急电话:“有奇怪的人闯进来了!好像是去找岳教授的!快派保卫处来支援!那个人,那个人是佛学学院的大师兄, 好像叫什么……梵天?”

另一边, 岳珺正坐在办公室里备课,似有所感,立即开启了绫罗屏障。猛烈的拳风将他的办公室大门冲破,往他身上袭来。

屏障几近碎裂, 他不得不起身闪避。

他看清了来人的脸,果然是那空有蛮力的佛修大师兄,便冷笑一声呵斥道:“愚蠢!”

“你把宜年带到哪里去了?!”梵天气得眼睛发红,恨不能将面前这个禽兽碎尸万段。

“你胆敢来这里找我?真是不要命了。”岳珺一脸冷色,心里懊悔自己竟然与这样蠢钝的人合谋,“你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但你没说要把他带走!”梵天一拳将绫罗屏障打碎,震出的力让办公室的墙面都出现了蜿蜒的裂痕。

梵天冲到岳珺面前,伸手要抓住岳珺的领口,却发现身体一动不能动。原来,岳珺的红线千机匣射出的红线已经将他四肢固定,牢牢控制在原地。

“蠢货!我不藏好他,难道等你师尊发现他被困住坏我们好事?难道要让孟章和孟苍那两个疯子与他相认?”

梵天本要运力将身上的红线震开,但听了岳珺的话,似有动摇。

岳珺拍了拍梵天的脸,又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动他一分一厘。依然按计划进行,让他自己亲手断了身上的红线。”

岳珺笑着,却眼神晦暗:“然后我们四个,公平竞争。”

*

裴宣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还是法海,刚刚到江氏俘山荒林的时候,道场简陋,但有不少民众前来听他讲经说法。某个爽朗的午后,他遣散了众人,自行打坐修行,一位故人前来拜访他。

“……红线哥哥,倒是,太久未见过你了。”法海很是惊喜,毕竟自他出家后,与济源岳家失去了联络,这是多年后难得的重逢。

但他一眼认出了岳珺来,仍如幼时般持正睿智、温润如玉,又多了风度翩翩的才子之气。

叙旧后获知,岳珺竟在钦天监中谋得了灵台郎的职位,于天象、玄理方面颇有所得。此番来俘山,便是为了观天象,推算皇家贵人的命星,再回朝复命。

法海一直以为岳珺会像自己父亲一样登科举、走仕途,没想到他竟然会对玄理感兴趣,颇为感慨。

岳珺在俘山住了十几日,两人聊了很多,令法海获益不小。待时间到,岳珺不得不启程回京。

临行前,他仍叫着法海的小名说:“宜年,你可知,为什么她们总是叫我红线小子?”

法海问:“为什么?”

“因为我从出生,便能看见人与人之间连接的红线。有时候,一个人身上不会有红线,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上便会开始出现红线。自己左手的小指头绑着的线,会连接到另一个人的手指头上。”

法海略讶异,不知道岳珺身上竟会有这种异象。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姻缘的意思。”岳珺笑着回答,“但连着线的人,有些会成婚相守,有些却是相聚离分往往复复。甚至,我还看到过一个人身上连接着好多根红线。即使其中一个人死了,那线也不会断。”

“真奇妙啊。”法海赞叹道。

岳珺握住他的手,说:“宜年,此次分别,也不知何时才会再见,之后说不定你会完全忘记我。等你再想起时,记得一定要给我写信,我会一直等着你。到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