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波倒抽一口凉气,顿时明白了刚才酒里到底是什么玩意,确实不是毒,但是却是乱性的药!
“但如此粗陋之舞,亦有伤我上元风范……”明晏安还在絮絮叨叨,忽然场中一声尖叫,声音嘶哑奔放,众人一惊抬头,就看见场中舞女,忽然变得有些癫狂,舞姿凌乱,步伐歪斜,又猛力甩头甩乱了发,头上的黄金璎珞花冠落在地下,她踉踉跄跄踩上去,薄薄的花冠边缘割破脚趾,她似乎也毫无所觉,一边甩头旋转,一边发出娇痴呢喃之声,忽抬手“嗤”一声,撕破了薄罗衫的领口,白花花一片肌肤,刺得人目眩眼花。
“跳舞我才是内行,我说好看就好看。再说舞是跳给客人看的,客人满意就行,对吧?”景横波笑眯眯一步不让。
“如此笨拙舞姿,不堪污贵人之眼。”明晏安犹自坚持。
“何必。”景横波立即笑道,“我觉得跳得很好看啊,继续继续。”
这么闹了一场,明晏安当然无法再敬酒,已经趁着刚才那场喧闹,一边皱眉一边回了座位,回座之后他似乎心绪还不好,皱眉看那舞女跳舞,忽然重重一顿酒杯,道:“这舞怎地如此轻浮!不必跳了,下去吧!”
景横波也不装生气,笑吟吟托腮看着他,笑道:“好忠,好忠!”
好容易大家才把沉重的胖子弄回他的座位,柴俞犹自眯着眼,醉态可掬地和她挥手,“陛下……好酒……好酒……”
有宫人上来,将柴俞从她席上拖走,柴俞犹自抓着桌子不放,宫人们死拽硬拖,景横波怕弄翻了桌子,也起身帮忙,柴俞似乎真的把自己灌醉了,手臂挥舞,差点抓破了景横波的手背。
景横波被抢了酒杯,才惊道:“柴俞!你怎么这样!太失礼了!”
干光了,也醉了,他趴在景横波桌上,如一座肉山,肥墩墩地散发着酒气,醉眼朦胧地一把抢过了景横波的酒杯,咕咚一口就咽了。明晏安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景横波这才发现他桌上酒壶已空,御宴饮酒,自然不能任人尽兴,一人一壶而已。柴俞一个人一桌,一直在喝闷酒,左一杯右一杯,竟然将一壶都干光了。
景横波转着酒杯,盯着那舞女,正要说话,忽然一边的柴俞,向前一冲,趴伏在她桌上,醉醺醺地道:“……呃,好酒……果真好酒……陛下……这杯……呃……也赐了我吧……”
她“忘记”,明晏安却忘记不了,又笑吟吟冲她举杯:“女王请。”
“好说好说。”景横波看舞蹈一脸入神状,抓住酒杯似乎也忘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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