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麻烦还没清理干净呢,他就先不替别的虫心烦了。
柏霖这会儿已经顺手把茶杯递了过来:“喝茶。”
过了一会儿,柏霖察觉到手上的茶杯伯德没接着,顿时有些疑惑。
回头一看,伯德正黑着脸出神呢。
“伯德!”柏霖凑近了一点儿,在伯德眼前挥了挥手,“回神了!”
柏霖的声音惹得宣宴也往这边儿看,眼中全是好奇。
这得是什么惊天的大事儿才能把一向八面玲珑的伯德的神勾了去,还能让他在这种场合失神?
“没什么。”伯德被柏霖这一嗓子喊的一哆嗦。
“昨天晚上去酒吧,没留神喝醉了,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发怔。”伯德揉了揉眉心,仿佛真的是宿醉难受一般。
柏霖自打认识伯德就没见过他喝酒,顿时乐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呢,原来也是个酒蒙子。”
“去你的。”伯德推了他一把,“谁是酒蒙子?你才酒蒙子呢,喝起来没个完,喝多了还发疯,哪次不是我给你收尸?”
“害。”柏霖一点儿不带害臊的,“不就是贪杯吗,也不是什么大事。”
柏霖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把茶杯端起来仿佛恭恭敬敬的送到了伯德面前,低眉顺眼的说:“那啥,喝多了要有什么冒犯的,中校您多担待,多担待哈。”
除了仿佛天生面瘫一样的利塔,剩下的虫都被柏霖逗得前仰后合。
“接着呀,中校大人,小的就算有哪儿做的不对,您也不能让我一直举着这杯子吧?”柏霖丧着一张苦瓜脸看着伯德。
伯德笑的不行,直接从柏霖手上接过那杯茶来一口喝了:“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看挺行的。”柏霖笑着坐了回去,“中校给面子!”
客厅里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欢乐起来。
柏霖被伯德糊弄的三言两语忘了本来问的什么,宣宴可没有。
宣宴一边儿笑,一边儿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正在装傻的伯德。
看了半晌,伯德避不开了,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别看了。
宣宴挑了挑眉,仿佛被吓到一样收回目光,心里却微微一晒:可以啊,师兄这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这事儿果然不小。
但宣宴就世故多了,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让伯德在这么多虫面前尴尬,而是悄无声息的丢给他一个眼神:回头说。
伯德不想搭理他,但伯德知道这个货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看他笑话的机会,只得可有可无的点头应下。
宣宴看到他点头,瞬间满意了。
他知道伯德是在敷衍他,但没关系,只要落到他手里,他就有办法让伯德敷衍不了。
一群虫心里都有鬼,谁也不提昨天晚上的事儿,倒也热热闹闹吃了一顿早饭。
早饭吃完,伯德就要拽着柏霖告辞了:“宣元帅,维莫斯公爵,不好意思哈,这不我们少将马上就要在帝国军校任职了,但是这几天都有事儿,他还没系统的了解过帝国军校呢,今天跑不了了,他必须的去,我们就先告辞了。”
这理由找的,谁也没法说把他们拦下来,宣宴刚刚还一脸胸有成竹准备干坏事儿的笑容顿时有点儿僵。
好啊,他早就说伯德这个老狐狸怎么认输的那么快,原来一早就有后路没准备跟他玩儿!
宣宴心里瞬间不高兴了。
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能抓住师兄的把柄,这就要从眼皮子底下溜了。
宣宴不怎么甘心,但也无法,只能放他们走,眼不见为净。
维莫斯却眯了眯眼叫住了伯德:“伯德中校,这了解学校,熙熙应该也是要去的吧?您怎么也不问问熙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