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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眼力不错的,可从宣宴看顾熙的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的阴谋怨怼心虚或者什么别的。

宣宴永远坦坦荡荡,一丝不苟。

他的眼神永远是坚定的,他对顾熙永远是温柔的。

这个猜测,柏霖不敢做。

如果这样一位伟大的父亲都需要被怀疑想要对自己的孩子有害的话,柏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个纯种的某水声爬行动物的蛋。

可能还不如。

柏霖放下心里那些烂七八糟的猜测,认认真真的哄起了怀里的小孩儿。

柏霖自己凝神的时候他的精神力自然会更加凝实,不过此时他的精神力全都散溢在顾熙四周,倒是方便了他的精神力,往里钻的更欢快了。

柏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把顾熙安抚下来,顾熙低着头只顾抽噎,可就在柏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顾熙突然幽幽地开了口:“霖霖,如果有一天我不仅控制不了精神力而且连这等级都保不住了,你还会爱我陪在我身边吗?”

柏霖轻轻的揽住他:“小哭包,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保不住等级呢?就算你一辈子都不能动用精神力,我也爱你。”

“并且我是你的雌君啊,”顾熙温柔的笑了笑,“无论你是什么样,我都得陪在你身边不是吗?”

就轻避重。

但顾熙没有点破柏霖。

顾熙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顾熙低下头,遮掩住深沉的目光。

他深爱的雌君啊,还是存着要离开他的意思。

顾熙的理智告诉他这无可厚非,如果他成了一个废人,他也一样柏霖能有更好的。

可被阴暗滋养的花朵还是悄无声息的在顾熙心中生长,扎根。

而柏霖温柔的把自己的宝贝抱进怀里,此时的他还并不知道因为他这一点儿含糊,顾熙心里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

伯德带着仿佛从记忆中纠缠至今的阴暗和暴虐走下楼,在黑暗中,他的暴虐和痛苦几乎要突破界限,在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又被抚平,仿佛冰雪消融。

在某一个瞬间,伯德竟也觉得有些倦怠了。

太久了啊。

距离那个时候实在是太久了。

久到伯德甚至已经不知道,这份迟来的报复是不是还有意义,是不是应该存在。

伯德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听到顾熙的哭泣,他也会恍惚,也会想知道,自己究竟做的对不对。

伯德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他在找理由去伤害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校长,可他实在没有宣泄地点了。

想到这里,伯德的本来有些软化眸光重新变得冷漠,眼底深处也重新冰封起来。

他来心疼这些某种意义上的刽子手,谁又来心疼他无辜逝去的雌父呢。

伯德讽刺的扯了扯唇角,慢条斯理地踏进了阳光之中。

站在阴影处的泽兰看着伯德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

随着伯德的动作,泽兰也走进阳光里,一头漂亮的金发映射这阳光,璀璨至极。

“伯德,科伦?鲁瑟兰。”

泽兰在唇舌间来回滚动写这个名字。

他深深地望着军雌挺拔宽阔的背影。

半晌,泽兰突兀的笑了起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身边有无数人近乎慕恋的看着他,泽兰虽然能明显看出来是个雌虫,但军雌,尤其是最为放肆的军校生根本不在意这些,甚至已经有胆大包天的军雌想要过来表白时,泽兰却突然大步跑了起来。

跑向伯德渐渐远去的背影。

泽兰在心里暗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