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道应该是环山小路,就是人工栈道,辜连峰是上山的路,鹭鸣山一共有三座峰顶,辜连峰是其中一个,不是最高峰,最高峰要进门直往前走。”迟朔结合票面上的介绍和地图,猜测着说道。
封隋道:“那我们走错了,我们应该去爬最高峰。”最高这种称呼对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最有吸引力。
迟朔冷漠地说:“不行,我爬不动。”他不想把力气都花在爬山上,毕竟晚上还要熬夜在ktv打工。
“迟朔,你是不是男人,我们还没开始爬,你就喊你爬不动了?”封隋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鄙夷。
“是,我不是男人,我爬不动。”迟朔毫不在乎地说。
封隋嗤了一声。
同时,迟朔也在观察周围的环境,他发现年轻情侣们很明显往蒹葭道走得多些,心道,可能蒹葭道不是爬峰的路,但风景更好,不费什么力气。
如果由他来选择,他肯定选蒹葭道,当然不是说和封隋是情侣,只是实在没力气爬峰,他本就有低血糖,卖血之后光是早上翻身起床就有要命的眩晕感,而且他还得支撑到晚上去ktv里打工。
心念微动,迟朔不着痕迹地编了个谎道:“来之前我听李茹洁说过,辜连峰又叫注孤生峰,不太吉利,容易败桃花。”
“你不早说,走,我们走蒹葭道。”封隋毫不迟疑地相信了,攥住迟朔的手腕就往蒹葭道走去。
50、洞佛(h前奏,偶遇他人野战)
蒹葭道是依山而建的人工栈道,迟朔看了栈道口的地图,蒹葭道的尽头是半山腰的一处俯览平台,从那边就可以乘坐缆车或滑索下山,用不着爬峰。
栈道不像另一条爬峰的路游人如织,这儿大多是情侣手牵手缠缠绵绵地在散步或是远眺风景,山脚有溪水潺潺,树木葱茏,有人不怕初春寒气,赤着脚在溪流旁戏水,尽管旁边有禁止下水的标志牌。
封隋先是攥着迟朔的手腕走,后来也发现了这条道上情侣尤其多,讪讪地松开手,“这儿怎么这么多情侣,因为名字叫蒹葭,所以是什么约会圣地?”
“可能吧。”除非受了太狠的欺负,迟朔在封隋面前向来惜字如金,从不主动跟封隋聊天。
栈道上游客不多,环境静谧,鸟鸣阵阵,迟朔呼吸到了山间水洗般的新鲜空气,心情也变得舒畅多了,只要忽略那个举着手机时不时就要拍照片的封隋。
封隋不仅竖剪刀手拍自拍,还喜欢拉着迟朔拍,要么让迟朔帮他拍游客照,要么请路人帮忙拍他们的合影,每一次拍照必定比出剪刀手,有几次以为迟朔不知道,偷偷把剪刀手比到迟朔的头上。
于是手机里的画面定格:歪脖子树前面,封隋一脸灿烂地在迟朔头上比个剪刀手,迟朔则是眼白比眼黑多。
路边时而会碰到卖东西的小摊贩,封隋在一处卖纪念品的小摊驻足,摊主在地上铺了块麻布,布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石头。
“卖石头?”封隋觉得稀奇,问摊主,“这是什么石头?”
“山上的石头,还有的是下面的鹅卵石,别看这些自己也能捡,自个儿捡可捡不到这些宝贝,我一年到头都在山里,只干一件事,就是挑石头,这些石头是我捡了三年,辛辛苦苦挑出来的。”摊主指了指旁边竖立的牌子,“二十块钱一块石头,五十块钱两块情侣石,刻字免费。”
迟朔忍不住道:“一块石头二十,两块石头五十?”
“那来两块,两块划算。”封隋毫不犹豫地道。
迟朔:“……”
“好勒,您看看要哪两块,不要情侣石,兄弟石也可以的,瞧瞧这两块。”摊主捧起两块婴儿拳大小的石头,把它们凑起来,“您看,这两块成色好啊,拼起来就像两只手攥在一起,象征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