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胜鹰的声音透着威严:“你知道我的红线在哪里,郭恒,你可以瞒我,但不可以骗我,你可以另有心思,但不可以背叛我。”

“我不会骗你,也不会背叛你,我发誓,如果我背叛你了,我就不得好死,转世畜生道!”要不是手上有方向盘,郭恒就差举手起誓了。

顾胜鹰不是会相信誓言的人,但她的声音柔缓了些,“你我夫妻,利益一体,郭恒,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这一点,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顾胜鹰的护短是出了名的,郭恒感激地看了后视镜里的顾胜鹰一眼,这一刻,他不再觉得后座上的肥胖女人有多面目可憎,这是他的救命稻草,他要紧紧抓住她,他才能活!

有几个瞬间,郭恒甚至觉得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不然为何偶尔受到冷落时,他不觉得解脱,却觉得难过孤独。

至于翟昌亮……郭恒的眼神暗淡下去,逐渐变得阴狠。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是从顾胜鹰那儿耳濡目染来的道理,这个蠢东西,竟掌握着他最难以启齿的秘密,还有可能害到顾胜鹰,决不能留!

故人事(妙语连珠周扬丽)

晚荷出去前被舒英叫住,“等等。”舒英翻了一页报告表,低着头说:“我听说你收那个小丫头为徒了。”

“是。”晚荷说:“那个小不点,挺执着的,一声声师父,叫得蛮甜。”

“你说过起码四十岁以后再收徒,怎么遇到这个小丫头,就变了?”舒英看似不经意地问。

“她很执着。”晚荷重复了这个形容词。

“就因为这个?”舒英感兴趣了,抬头看这个向来孤傲的女人。

“我一开始说,只要她学期末能跑到全校第一,不论男女,我可以考虑,没想到这么个小不点,每天下课都去操场跑步,后来竟通过了,我用扎马步考验她,她也通过了。”

“就这么简单,扎马步?”

“三个小时。”晚荷说:“我掐着时间,中途只让她歇息了五次,一次五分钟,防止她废了腿。”

“怎么可能。”舒英道。

“是啊,怎么可能。”晚荷用手比划:“可那小不点偏偏通过了,汗水在脚下积成水洼,我劝她放弃,她不肯服输,她的眼睛告诉我,她会赢,她要赢。”

舒英:“坚韧不拔,是块好料子,你这徒弟收得不错。”

晚荷说:“舒董,既然你主动提了她,就别怪我多嘴问一句,小不点有个哥哥,就是我们上次在嘉丽号上见到的,他现在还活着吗?”

“活着。”舒英说:“那样的人,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活着就好,起码小不点那边我能有交代。”晚荷:“那小不点简直是人型测谎机,什么都骗不过她,她说知道哥哥过得不好,她能感应到哥哥的痛苦,真奇怪,他们又不是孪生兄妹,也能心灵感应?”

舒英含笑看过去:“她的执着,你不明白吗?”

“她哥哥,那个……”晚荷把羞辱性字眼硬生生咽下去,“麦克斯身边的人。”

“迟朔这个人,不简单。”舒英说:“看来,这对兄妹都不简单,绝非池中之物,也非掌中玩物。”

“但他不可能玩得过麦克斯那人渣。”晚荷说:“其实我有些庆幸,去伊甸岛的不是迟欢。”

“攻守之势,谁又说得清,今日他是阶下囚,明日也许就是座上宾。”舒英说:“你对迟欢倒是很好,才多长时间,像是教出感情了。”

“没有啦……”晚荷摆手,神色带笑意。

“你要是想帮小丫头料理什么人。”舒英提点道:“她年纪小,自己不一定收拾得干净,你要帮她收好尾。”

“是。”晚荷习惯了舒英对一切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