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找不到蛛丝马迹,你就像凭空消失了。”封隋说:“我甚至还想过最坏的结果,我……”

“我的信息无论在网上还是现实中,被陆景和麦克斯抹去了,你找不到很正常,我连自己的身份证都在麦克斯先生那儿,可能早就过期了。”迟朔说。

“难怪。”封隋关小了灶台火,打开锅盖,蒸腾起的白色雾气笼罩着他的脸,他的表情蒙在白雾中,让人看不清楚。

“小迟,我带你出国吧。”封隋突然转身,目光灼灼地望着迟朔:“我们去一个麦克斯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你就自由了,比如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

“岛?”迟朔像是听到了什么黑色幽默的笑话,“封隋,我可以告诉你,我去哪里都可以,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一座四面临海的岛屿上,那不是自由,是囚禁。”

“嘿,你们需要帮忙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抵达的年轻白人男性,一头卷发的罗米跳进厨房,打断了厨房内莫名的气氛,“迟,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我是罗米!”

罗米虽然也跟着封隋去了嘉莉号,但他没有进巴比伦宴的资格,因此嘉莉号在他看来就是个普通的豪华邮轮度假村,封隋事后警告他不许把迟朔的真实身份泄露给任何人,他行事无忌,但也极其看重对朋友的承诺,所以库马尔和史香香一直不知道封隋的同居室友是一位特殊行业从业者,至少罗米对迟朔的身份是这么想的。

“痴情汉,想我了吗?”罗米理所当然地以为封隋是对一个特殊行业从业者情根深种,以致于要和对方同居生活的地步,便给封隋起了许多外号,“我本来认为你喜欢尚格云顿,你的性幻想对象是那样的男人,结果谁能想到,你居然是Travis Bickle,而你的Iris火辣得要命。”

“宝贝,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是朱迪福斯特的铁杆粉丝。”罗米绅士地鞠躬,对迟朔来了个深情的吻手礼。

“谁性幻想尚格云顿了。”封隋险些儿吐血,作势拿汤勺敲罗米的头,“他是我的童年偶像,是我想成为的那种男人,你不要污蔑我的童年记忆。”

“你的童年记忆老土得冒泡!”结束戒断的罗米灵活地猫腰躲过勺子攻击,溜出了厨房。

傍晚时候,陆存野带着两瓶金陵秋的果酒过来了,在厨房忙了一下午的封隋怨气冲天地边切肉片边看着陆存野和迟朔坐在客厅长沙发上说说笑笑,切肉的力度之大仿佛切的是陆存野的身体。

伴随着案板咚咚地响,门铃也响了起来,笔记本不离手的库马尔坐在吧台边敲键盘,罗米和史香香去其他房间逛了,迟朔便起身去开门,封隋看到迟朔起身的时候,陆存野还在笑着仰头看他,嘴里说着些什么,他们的手拉在一起,直到迟朔完全站起来才解开。

“辟擦”最难砍的牛排骨头在刀刃下缓缓裂开。

“裴律?”看到门外的人,迟朔的语气惊讶,但眉眼里没有多少讶色,笑着看向裴忻:“我以为你在加班。”

“我想过了,你说得很对,一个人在除夕夜对着惨白的屏幕发呆,太惨了。”裴忻举起手里的酒,晃了晃:“所以我带礼物赴宴了,封隋请的是整个Joker团队,不巧我正好是负责他们亚太业务的律师。”

“这酒不错。”迟朔接过来,看了眼瓶身的标识,“勃艮第干红,好品味,看这年份,你破费不少。”

“免费的,我姑姑的法国葡萄酒庄园,从我法国姑父手里继承的。”裴忻说,“偶尔我会去那边度假,每次送我不少葡萄酒,这瓶起码在家里摆了有六年,他们那儿的葡萄是正儿八经用十几岁少女的脚踩出来的,不像现在,不是雇佣脚臭的大男人,就是机器酿出来的没有生命力的葡萄酒。”

“……”脑海里浮现出不太好的画面,迟朔把酒放下,决定今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