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得到了灵验,迟朔在浑身湿透的情况下冒着寒风走到车站,再从目的站下车冒着寒风哆哆嗦嗦地走回家,虽然一到家就给自己烧了三碗生姜汤灌下去,但头痛愈发明显。
迟欢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一如既往地没有多问,只是红着眼睛帮他把湿衣服拿到院子里晾了,迟朔在床上躺着,觉得脑袋越来越迷糊,太阳穴就像被一捆针一下下地扎进去,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球,仍是觉得骨头里渗着寒意,皮肤却火辣辣的烫。
一向极有时间观念的他已经无暇顾及现在是几时几分,但心里还挂念着要给欢欢和父亲做晚饭,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下来。
“哥,歇歇……”迟欢拿了个小板凳守在迟朔床边,握住了迟朔的手。
迟朔勉强挤出一个笑,伸出另一只手想像往常那样揉揉妹妹毛茸茸的自然卷,但还没伸出去,就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动作,咳得简陋的木床都跟着吱呀呀地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