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对这样露骨的赞扬报以习以为常的微笑。

之后麦克斯攀谈了一个墨西哥毒枭,这位是在嘉莉号驶出境外才中途上船的,迟朔认得这个人,这是伊甸岛的常客之一。

“没见识的平民会说美国和墨西哥是一线之隔的天堂和地狱。”毒枭搂着怀里的哥伦比亚姘头,肿胀指关节夹着雪茄,常年被烟熏而泛黄,坐在露天软沙发上高谈阔论:“逃往美国那样的自由世界?可笑,真理是,只要你有钱,哪里都是天堂,如果你没钱,哪里都是地狱。”

“麦克斯!”毒枭看到麦克斯后眼睛一亮,扔开怀里的姘头上前给了麦克斯一个热烈的拥抱,“我就猜到你也会在这里。”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Chi,你更漂亮了。”毒枭对迟朔打招呼的方式搂住迟朔的腰献上一个带着浓重烟味儿的吻,迟朔忍着作呕感闭目接受了这个吻。

其实极少有客人会吻他,大多人只会嫌弃他服务过无数鸡巴的嘴,但这个墨西哥人是例外,这个人非常的重口味。

听说他每个月初一要吃童男童女拉的屎来治疗燥郁症,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他发自心底地庆幸今天不是初一。

离开那个毒枭时,那个墨西哥人还大笑着往他的屁股扇了一巴掌。

若是在平常这一巴掌不碍事,但这次他身上带着伤,尤其是连二连三被罚跪的膝盖,他险些儿踉跄而倒。

麦克斯扶住了他,低声道:“朔,小心。”

也有人端着葡萄酒主动找来了,与麦克斯在草坪上握手招呼后,那人朝向迟朔:“我听说你在嘉莉号上的行程上船前就被预订满了,太遗憾了,我原以为我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会有机会的。”迟朔微笑着和客人碰杯,道,“我的一切听从麦克斯先生的安排。”

这个客人是跨国投行界的佼佼人物,没有去过伊甸岛,但在这两年买过很多次迟朔的服务,算是他的常客。

此人有早泄症,每次都靠吃药维持雄风,迟朔很清楚这一点,只是假装不知道,每次都装得很又疼又爽,尽管事实是这个客人只有四厘米,他连进没进去都要靠这客人的语气变化来猜,如果客人的“啊~”声突然上扬,那说明应该是进来了,他可以开始配合了。

和麦克斯寒暄后,那人揉了把迟朔的腿根肉,大笑着道:“这次算你这小婊子运气好,不然老子在床上折腾死你,可有你受的。”

迟朔表情沉静地点了点头。

周旋了诸多权贵客人,麦克斯带着迟朔到了甲板上,这一次甲板上没有那个人。

封隋今晚不在,挺好的,如非必需,他真的不想再看见那张脸。

再次亲口说出那个羞辱的绰号,他才知道,时间冲淡一切都是假的,那个绰号历久弥新地撕开他的伤疤,嘲笑着他,一个年级第一的高中生,真的彻底沦为一个在男人胯下苟活的婊子。

如果丁辉翟昌亮郭恒那些人知道他现在是这么一个低贱的婊子,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呢,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过,要是遇到的客人是曾在学校里欺凌过他的人,他该怎么办。

他会跪着过去给他们口交,还是被他们继续殴打和羞辱,而这次他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甲板上的海风吹散了些思绪,上流阶层的华贵派对仍在进行着,杯光筹影对着漫天城市的光污染里看不见的星空,可见美丽的天空也并非公平,第一世界的人们可以乘船出海,独享这片他们没有任由工厂污染过的纯净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