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景老师,是我错了。”
“不要叫我老师,说了很多次,你又不是我的学生。”景绪川对这一份道歉不置可否,反而对这一份称呼有更大的意见。
“怎么不能叫了?我们现在也是同事啊,”祁韶这次可没改口,“你同事不叫你景老师,叫你景绪川吗?”
景绪川:“……”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也可以改啊,你昨天帮我疏导精神力,那我就叫你景医生……?有些拗口,但是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多叫几次,说不准就顺口了。”
“……你还是叫我本名吧。”景绪川还是更习惯这个称呼。
“我记得以前我还叫过你绪川哥哥,这样会不会更亲密些。”祁韶显然并不甘心,还在出主意。
景绪川有点反胃,痛苦地拧着眉:“……你没叫过这么恶心的称呼。”
“还有,我们的关系没有必要使用任何亲切称呼。”
“有!我绝对叫过,就在五年前,是你自己脑子不好。”祁韶反驳。
“忘记也挺好,我不想半夜做噩梦,”景绪川如此评价,“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睡觉。”
“等等,最后一件事。”
“剩下的那些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祁韶很在意这件事。
他说起正事的时候还算认真,那双笑眼里满是诚恳,让人不忍拒绝。
“五天后。”
“那不是……”祁韶一下子反应过来。
景绪川轻轻“嗯”了一声:“在给老师扫完墓后,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
“好……”祁韶忽然沉默起来。
“我准备了一些老师喜欢的东西去祭拜,算是给你五年没去祭拜赔礼道歉。”景绪川看向祁韶,许是难得见他露出这般神情,他的语气稍稍宽和些。
——即便他自己并未意识到这些变化。
“为什么要你帮我?搞得你是个听话小孩一样,”听见这话,祁韶挑起眉,“虽然我还没来得及准备,不过妈妈也不会在意这些。”
“只要我人到了,她就会很开心的。”
景绪川不否认这个观点,凉凉道:“也是,已经五年没见到了。老师知道你也踏上了教职道路,一定会很惊讶。”
不过,按祁韶的性格,估计不会在这个岗位呆多久。等伤势恢复的差不多,或者他的目的达到,就离辞职不远了。
所幸,并不会有太多学生受到祁韶的折磨。
但出于教师的职业素养,景绪川还是提醒对方:“记得看一眼课表,希望你知道,教师迟到三分钟就是教学事故。”
祁韶显然不接受这一份提醒:“我当然不会迟到,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景绪川心想,不迟到只是最低要求。
还要熟悉课程,最好再初步了解学生的体能情况。
但他不能奢望一个在学生时期就经常迟到的人,做更多的事情。
“希望如此。”
冷漠的人丢下这一句就回房间了。
祁韶也难得没有多说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间。
希望他是回去备课了。
景绪川想,不,应该说是妄想。
……
说是睡觉,但事实上,过多的事情无法让不算疲惫的大脑休息。
关于伊莉丝计划,关于那个不知来路的实验室……
以及,和祁韶坦白的事情。
事情很多,但总要一件件解决。
景绪川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没能走向温暖舒适的被窝。
林赟当年做的其实是一个很私人的研究,连研究经费都是她自己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