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一拍双手,十分激动。
孙权摇头:“不一定。但若江东局势越乱,对他则越有利。阿兄,不妨引蛇出洞。”
“哦?”孙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应声,满目期待与信任。
三日后的清晨。
天色未开,曲阿城灯影稀疏,往来行人希希零零,忽有一辆马车缓缓从城南驶出,只是,那车夫人高马大,体格壮硕,英武之姿难藏。
马车随驿道缓缓行至十里茶馆方才停歇,时已大雾绕野,车夫半掀帘帷,往内请道:“姑娘,此时雾浓不便赶路,不如在此稍作歇息?”
“好。我也渴了,取些茶水来罢。”步练师从帘帷后半掩而环顾四周,茶馆内只有一两赶路行人稍作歇脚。
语罢,练师垂下帘帷,与车内的孙权低语:“今日要我帮的忙,只是出来转转?”
这几日,孙权找她帮了许多忙,虽是琐碎之事,却让她渐渐找回不少自信。寻死?再也不寻了。
孙权神秘一笑:“当然不是,不妨,先看戏。”
“嗯?”
车夫将马匹缰绳取下,牵去一旁喂草,又去茶馆内买茶,再递与帘帷内的姑娘,茶水方递至,瞥见有三个屠夫提刀来至,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嚷嚷着茶馆小二上酒来,亦嘟囔着几句:
“大清早的,如此浓雾,他当真要出猎?老大不会听错吧?”
“嘘,小点声。”为首的屠夫警惕地看了看一旁正在喂马草的车夫,上下打量许久,左右眼神转动,又聚拢在一块嘀咕几句,不过片刻后,唰地皆站起了身。
其中一人直奔马车去,另两人逼来马儿身旁,抚拍脖颈,顺其鬃毛,问车夫:“这马精骏壮健,是从中原买的罢?多少钱铢,你开个价。”
“不卖。”车夫压低了嗓音,抬手将屠夫的脏手从马儿背上甩开。
“你可要当心,那车内的姑娘。”屠夫顿时拔出佩刀,怒目圆睁地逼呵道:“今日这马便是不卖,也得归老子!”
话音落时,那奔去马车的屠夫已拔刀而出,凶神恶煞步步紧逼,欲先发制人。
“一人一箭?”
“好。”
屠夫还未靠近,乍被两支袖箭先后迸发,先中右大腿,又中左大腿,轰然间,他再难站稳,摇晃两下,疼得翻滚在地,吱哇乱叫,片刻后,地面上已渗染浅浅的血迹。
车帘里又传来窃窃赞语。
“阿权好准。”
“是你手稳。”
恰是时,车夫抬眸一睨,速起一拳,残影之间已将身旁屠夫佩刀打落,他又半蹲以腿横扫,将另一屠夫掀翻在地并重踩胸腹让其动弹不得。
被打落佩刀者仓皇欲捡拾,但车夫可不给他机会,赤手空拳如山石崩落而下,招招皆中,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待其鼻青脸肿时,又抬手去揍那另一人,十几个拳头哐哐落下,伴随着吱哇乱叫的嚎声,俶尔,车夫又挑眉看了眼那中箭者,挪步上前拔出短矢,笑谑道:“就你们三个歪瓜裂枣,连我们姑娘都不敌,笑话呐哈哈哈。”
“你!你们!光天化日……竟敢、竟敢伤人,给、给老子等着!”两个屠夫满身拳印,嘴角渗血,一边捂住胸口,一边从中间架起腿脚中箭者,跌跌撞撞地慌忙逃窜。
车夫并不追去,抱手任由他们撤走,简单松活松活筋骨,只觉方才打得不够痛快,缺了点儿意思。
“阿兄好帅!”孙权继续夸赞。
孙策将马引回,把短矢放回车上,然后轻拍手掌,又抖落袖里剩余的浅浅细灰色粉末,再坐入车前,勒马继续前行。
“接下来,要靠练师。”孙权神秘兮兮地,话只说一半。
练师立刻会意,唇角微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