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辛夷瞬间清醒,嘶鸣惨叫:“什么?读书!在家时你没读够?”
恰是时,孙权来寻练师同去学塾,方一敲门,立时止住了动作。他听到屋内还有第三个女子的声音,料是那位捉走练师的徐家姑娘。
“谁在外面?”辛夷警惕地穿好衣衫,冲出屋门,见只有孙权提着一篮早点,独自一人候在院中,绢纱蒙着眼,倒显可怜兮兮般。
辛夷叉腰向孙权,上下打量,嘟囔道:“孙二公子?来这里作甚?眼睛瞎了还不知分寸!”
“徐姑娘不知,往日步姑娘勤去学塾,不知今日为何还未到堂,我与她结同窗之谊,心下担心,才来探望。”孙权一本正经地说道。
徐辛夷瞬然瞠目结舌,大声惊呼:“你?勤学?”
练师心虚地咳嗽两声:“你若不去,那我……”
“你?和他去?那不行,我也要去!”辛夷迅速披上外衫,单手高束马尾,携来双剑,横腰拦在孙权和步练师中间,防火防贼一般,严防孙权。
辛夷见孙权提拎着那食盒篮子,不免诧异,伸手把篮子抢了去:“月鹿备有早膳,你又带一篮子作甚?让我看看是何物——梅花糕?桂花糕!这个季节的桂花糕多贵啊,你……”
孙权紧张又尴尬地顿了半晌,辛夷已然震惊地左看会儿练师,右看会儿他。
“我家瑶瑶最喜欢桂花糕,你这是别有用心罢?”辛夷赶忙将练师拥至一旁,离孙权远远地。
孙权当即狡辩:“都怪她素日吃得少,备这些点心是怕她饿,你看她多瘦啊。”
步练师也附和:“啊对,都怪我太挑食……”
徐辛夷将信将疑:“真的?”
孙权、步练师:“真的……”
这一路走去学塾的气氛愈发诡异,静默无声地,三人皆觉尴尬异常,本不长的回廊过道,似走了半个秋天那般,漫长寂寥。
三人方一入学塾,孙俨吓得直接接从座位上窜了起来。似看鬼一般地盯着徐辛夷,似驱邪一般拔出佩剑直指她。
“别过来啊!”
辛夷瞥他一眼,冷笑半声,“有病。”
恰是时,张纮带着明宜来至,少年姑娘们也都乖乖端坐好。
一旁明宜见有新的妹妹来,眸光霎地放光,不一会儿,三个姑娘相拥而倚,躲在绢丝屏风的右侧,乖巧地‘读书’,趁张纮并不严管她们女子,埋首窃窃私语。
而屏风之左,孙权、孙俨、孙匡、朱然、胡综五个少年皆端坐在自己位置上,案前各自有书,但除了孙匡与胡综在认真翻卷来阅,另三位,皆有各自的小动作。
近日孙策在筹备领兵南征之事,郡中县内事务繁多,张纮也不甚有时间看着这群少年姑娘,至午时,就前往太守府,协助朱治处理政事。
张纮前脚离开,后脚,学塾已沸沸扬扬。
“哎,明宜!”朱然悄悄地、鬼鬼祟祟地将一方写了字的绢帕揉成团,抛给明宜。
“哦?尺素传情?”辛夷敏快起身将绢帕夺了来,佯做一番将要打开看的模样,扰得明宜涨红了脸追她撵了半个堂。
“辛夷你这丫头,站住!练师妹妹快帮我!”明宜急切之际与练师求救,引得练师也加入这场追逐。
孙俨丢下书卷,拿起佩剑往院落走去,剑出鞘而意纵狂,自顾自地练剑,乐得自在。虽才十三来岁,已霸力显露,偶回眸顾问:“匡弟,看我这招可帅?”
孙匡一眼也不瞥他,安安静静地埋头看书,独有胡综起身而拱手夸赞:“俨公子英姿非凡,可谓有将军之风!”
徐辛夷侧眸斜瞥院中动静,收手将绢帕还给明宜,半叉腰肢踏入院中,眸光冷冽,蔑视孙俨:“就你,将军之风?多长二两肉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