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张纮武德服人(2 / 3)

玩笑,蓦地生了一丝慌乱,绕着柱子怒声再骂:“老贼!你、你也配取我性命?”

“你既求死,我成全你,也是为你好。”张纮微阖双目,飒然凛冽,持剑疾向朱然刺去。

一道布帛破裂之声霎然从堂柱旁葛葛传来,伴随的,是朱然吱哇大叫的鬼哭狼嚎声。

孙权嗅到血腥味,预感大事不妙,慌忙寻声摸去,却轰然又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而重摔于地,扑飞一层浅浅的灰尘。

但步练师仍驻足原地,明宜方抬的脚又放了回来,诧问:“这次不去扶他了?我瞧着是真摔。”

练师含笑低语:“他若护得太快,岂不便宜朱然?”

“哦?”明宜眼笑如月牙,轻轻拊掌看戏。

远处的朱然疯癫似狂地用手捂住左胳膊,袖衫早已被洇红成一片血布,仿佛孙权已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仓皇奔去:“孙仲谋救我!他、他!他疯了!”

朱然拽起摇摇晃晃还未起身的孙权,躲在他身后,把他当做盾。

孙权也赶忙单膝跪地拱手向张纮:“先生息怒。”

张纮持剑缓缓走来,剑刃上还滴着鲜红的血珠,他睥睨的眸中余怒未散,若提猎物般抓提起朱然的衣襟,面色依旧是和蔼可亲:“今日且看在仲谋面子上,到此为止,若你还敢扰乱学塾——不妨一试。”

“你、你……”朱然惊魂未定,心中有万千辱骂之言蓄势待发,但已不敢再随意乱言,只待张纮走得稍微远点,打不着他了,再一次性骂个够。

“老贼!老匹夫!你……”

却没料到,张纮抬起左手,将剑刃划破他的胳膊,鲜血霎时染红一片:“学子不教,师之过。”话音落罢,张纮挥收配剑,迈步离去。

朱然瞠目而止声,呆滞地望着张纮离去的背影。

张明宜挽着练师的胳膊,悠悠地走来院中,将随身所带的上药瓶子丢给孙权,那面色从容淡定,似是这番情况,她早已司空见惯。

眼纱之下孙权的眸子灵动一转,他努力瞎摸盲寻,寻到朱然受伤的胳膊,又温柔地打开药瓶,哄给朱然上药。

“阿然别怕,我来给你敷药。”

清柔的声音传来,朱然不禁浑身打了个颤,但下一瞬,疼得汗毛直竖:“啊!疼疼疼!轻点!敷药敷准点啊你!”

朱然眼看着胳膊上的烂布被孙权撕开,又被他将药粉撒了个满胳膊,就是不往伤口上撒,急得咬牙跺脚。

孙权忽地顿了半晌,委屈说道:“阿然别怪我好不好。”

朱然:“……”

张明宜的眉头微蹙,她倒不心疼朱然的伤口痛不痛,心疼的是药粉被浪费。忽地,她心下闪过一个念头,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练师轻扣手指,驻在了原地。

练师贴近她耳边低语:“伤药值多少钱,我出。”

明宜:“嗯?”

明宜侧头疑看练师时,竟发现她那忍笑不得的唇角,再看孙权,似有一丝明了,噙笑窃窃私语答:“罢了,值这场戏钱!”

慢慢地,孙权用手按住朱然的左肩,一点一点往下试探,当靠近朱然伤口时,他更叫得似杀猪般惨烈:“疼!!!”

“啊!……”孙权顿地止住动作,好不容易“摸索”到朱然的伤口处,又似被朱然给吓傻了般,药粉半天也洒不下去。

朱然长啸一声:“老天爷啊……给我!”

朱然夺走药瓶,自己把药给洒上涂抹,又抬头打量被“吓傻”的孙权,“你、你别哭啊!男儿眼泪不轻易落,不许哭!”

孙权垂首点头,乖巧地跪坐在朱然身旁。下撇的可怜又委屈的嘴角,和藏在绢纱里上扬的邪笑眼角,相辅相成。

张明宜眨眨眼睛,天真的面庞流转着万般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