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2 / 3)

门房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进去通报:“不、不好了!大人!出大事了——!”

书房内,沈巍然闻讯,脸色瞬间铁青。

她瞬间洞悉了太女的意图——这是赤裸裸的警告!用她沈家不堪的丑闻狠狠抽打在她和靖王的脸上,让她们颜面扫地!

一股郁气直冲顶门。更让她心焦的是,终究是晚了一步!

前几日在她收到那封神秘信件揭露这桩旧事时,她已暗中派人前往城西窝棚“善后”,谁知人去楼空,显然有人捷足先登,将人带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杀意,沉声下令:“开门!将人带进来!紧闭府门,不许任何闲杂人等窥探!去请正君......和柳侍君,即刻到正厅!”

当阿云被侍卫半推半搡着带进沈府正厅,看到端坐主位、面容威严冷峻的沈巍然时,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紧抿着唇,一动不动。

很快,沈正君姜氏在侍从的搀扶下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惊惶与不解。

紧接着,侍君柳玉也被带了进来。他穿着素净,容貌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秀美,但脸上却笼罩着一层近乎死寂的麻木与了然。

当他的目光扫过厅中形容狼狈却与沈巍然又几分相似的面容时,眼中竟再无半分波澜,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刻。

沈巍然目光如电,扫过柳玉和老夫郎,最后落在阿云那张与年轻时的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小脸上时,之前为了沈府面而起的杀意,在此刻迟来的血缘亲情影响下有了一丝恻隐之心。

然而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安抚住这个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绝不能让他与沈府离心。

沈巍然面上迅速堆叠起被至亲蒙骗的震怒与对阿云失而复得的痛惜。她指着跪地的老夫郎,声音带着威压:“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当年做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若有半句虚言,本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夫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是柳侍君!当年......当年正君生产那晚,府中乱作一团,柳侍君.....他、他买通老奴和产房里的一个侍从.....趁人不备,将正君刚生下的公子掉包了,然后、然后给了老奴一包银子,让老奴把......把公子扔到城西乱葬岗去......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

“!!”沈正君姜氏如遭雷击,眼前一黑,身体向后栽倒,被侍从慌忙扶住。

他死死瞪着柳玉,眼中怒火翻腾,浑身气得发抖,声音凄厉尖锐:“柳玉!是你!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我的儿......我的儿啊!”他猛地扑向阿云,伸手想要触碰自己失而复得的骨肉,却在阿云警惕地后退一步时,僵硬地顿住了脚步,不敢上前,生怕吓到阿云,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铁证如山,柳玉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他目光狠厉地刺向沈巍然,声音透着刻骨的失望:“我本商户之子,嫁与你一农家子,资助你科举读书,陪着你从寒窑破屋一路走到金銮殿前!你高中状元,风光无限,转头就被侯府公子看中!停君再娶?呵!好一个前程似锦!好一个忘恩负义!我柳玉,不过是你青云路上,一块可以随意丢弃的垫脚石罢了!”

旋即,他猛地转向姜氏,所有的怨毒找到了倾泻口,手指几乎戳到姜氏惨白的脸上:“姜月瑶!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明知她已有发夫,仗着侯府权势,威逼利诱,硬生生将我踩成妾室侍君!这还不够!”柳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后来,后来我怀上身孕,你这毒夫!竟命人灌我喝下那晚堕胎药!你说......你说绝不允许一个贱妾之子,在嫡系之前出生,玷污了你嫡出的尊贵。若不是你!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本该是沈府堂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