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追着你们俩问?”
艾伦坐在一边,疲倦地闭着眼睛,听到森田柘也的问题才懒散地一掀眼皮:“您要是也贴着退烧贴上颁奖台,他们也会这么追问你的。”
“他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顾秋昙看向森田柘也,嘴唇微微一动,“新闻嘛……越劲爆越好——该说我运气真好吗?”
“嗯?”森田柘也哼了一声,看向顾秋昙。顾秋昙正要说话,艾伦揉了揉太阳穴道:“他昨晚偷偷溜到我的房间来了。”
森田柘也的脸色一片空白,几乎被这个消息炸得不知道天南地北。
他愕然地看向顾秋昙。顾秋昙感受到他的目光,一挑眉:“怎么?你不会到今天比赛前才刚知道艾伦生病了?”
他问得自然,甚至带着点挑衅的语气,气得森田柘也脸通红:“谁跟你一样天天盯着艾伦.弗朗斯的事啊,你是私生饭吗!”
顾秋昙看他一眼,语气怪怪的:“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朋友生病了你都不关心啊。”
艾伦懒懒地抬眼看过来,但显然在状况外,并不觉得他们的争吵和他有关。他打了个哈欠小声道:“你们声音轻点,我有点困了。”
顾秋昙和森田柘也齐刷刷地噤声,艾伦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我睡了,你们记得好好相处。”
顾秋昙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精彩,森田柘也更是忍不住弯下了腰。不过他还是把笑憋进了肚子,调侃道:“好了,我们的太子殿下,您安心睡吧。”
艾伦刚闭上眼,顾秋昙和森田柘也立刻划好了楚河汉界,双方齐刷刷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对方。
顾秋昙想,好一个谄媚的奸臣。
森田柘也想,整天追着艾伦跑,什么私生饭行为。
艾伦一觉睡醒时看到的就是森田柘也和顾秋昙一人一边离得仿佛十万八千里一样远。
他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
“你们还在闹矛盾吗?”他茫然问道,手伸进外套的口袋摸了摸,摸出两块紫皮糖,“来,吃糖。”
顾秋昙和森田柘也又沉默,半晌,顾秋昙摇了摇头:“不了,我教练要是知道……”
他打了个寒战。
“您不要随便给别的选手吃东西。”森田柘也看着艾伦,轻声道,“万一出了问题,您会被牵连的。”
艾伦假装不在意地把糖又放回了口袋,轻咳一声:“那我们明天……”
“晚宴的事吗?”顾秋昙立即接过艾伦的话,森田柘也被这出变脸惊得一愣,“还是表演滑?”
他担心地看着艾伦,让艾伦甚至有些不太想继续说下面的话了。
半晌,他听见艾伦叹了口气:“……阿诺,您不要把我当瓷娃娃。”
我只是发烧了,又不是腿断了。艾伦想,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里藏不住的纵容。
顾秋昙却敏锐地意识到了其中藏着的无可奈何,心下雀跃,笑意就染上了他的眼睛:“好,不拿你当瓷娃娃——你这次表演滑打算滑什么?”
艾伦却卡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他原定的表演滑节目是《天鹅湖》。
可他现在突然不太想滑这套节目了。
半晌,他平静道:“我想和你一起表演。”
顾秋昙一愣,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
为了临时训练,顾秋昙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但当他打开酒店房间的门时,艾伦已经坐在他房门对面。
听到开门声,艾伦抬起头看向顾秋昙,“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我自己给你编了一段,我们先去吃早饭,然后去场馆里尝试一下?”
“好。”顾秋昙轻轻点了点头,“你退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