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深受重伤急需进城医治。
虽然窈月哭得声情并茂,引得许多路人围观,但可惜守卫生了一副铁石心肠,以路引上的人数和他们三人对不上,执意不许他们三人进城。
周合见窈月脚步沉重地返身回来,从牛车上跳下,极快地环视了一圈城门处的所有守卫:“还是不让进?要不直接闯?”
说着,他就摸向腰间的软剑,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周大哥周大师周大爷,别……”窈月劝人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飘来一个
娇滴滴的嗓音,“请问,姑娘可认得一位姓高的小郎君?”
窈月回头,是一个除了脸浑身都裹在雪白狐裘里的姑娘,而露出的那张俏脸有些眼熟……
那姑娘见窈月呆愣不语,便上前两步揭下风帽,将整张脸露了出来,又看向一旁警惕的周合:“我认得你,你是那个总喜欢在屋檐上窜来窜去的护卫。”
说着,又探头看向后头车上躺着的人形,两道秀眉蹙起,两只手不安地绞着一方绣着蝶恋花的锦帕,担心道:“我方才听姑娘说,有人受伤了,可是高小郎君?”
窈月在心里“哎哟”一声,她想起来了!眼前这姑娘是当时她在潞州城里意外招惹的那朵桃花,高家九娘!
窈月只用了一息的工夫就想好了全套说辞,自来熟地上前握住高九娘的手,宛如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眼含热泪,激动不已。
“原来是高家的九娘妹妹,我听兄长说起过你……当时兄长随着少东家先行,在潞州贵府上借住,我与其他伙计晚到了几日便没有进城,直接去的北干山与兄长一行人会合。但没想到,采买药材的时候竟遇上了山匪。那些山匪要了钱财还不满足,挥着半人长的大刀,朝我们霍霍杀来……”
高九娘惊呼:“啊!那高小郎君他……”
“妹妹莫慌,我与兄长是双生子,从小就能感应对方的安危。虽然眼下我们走散了,但我能感知到,他此时应当是无事的。只是可怜我们少东家……”窈月说着,就掩面嚎啕大哭起来,“少东家为了帮兄长逃命,被那挨千刀的山匪砸伤了脑袋,至今昏迷不醒还突发高热。你方才应该也看到了,守卫竟然不让我们进城寻医呜呜呜我可怜的少东家……”
“原来姐姐与高小郎君是双生子,怪不得我方才在城门处见姐姐时就觉得面善。姐姐莫伤心,我想想……”高九娘思索了片刻,“我带你们进去。”
窈月一听,立即停下哭嚎:“九娘妹妹唤我阿月就好,妹妹你果然我兄长说的一样,不仅人美,心更美,有一副菩萨心肠呢!”
高九娘被窈月夸得双颊泛红:“阿月姐姐谬赞了。今日天寒,你们不如暂上我家的马车吧。”
“多谢多谢,这真的是再好不过了。”窈月一边给周合使眼色扛上裴濯跟上,一边热切地握着九娘的手,朝小山一般的马车走去,笑得见牙不见眼,“等寻到兄长,我定会将九娘的这些善举一一告知的。”
高家的名头果然好使,守卫都没要求看过所,直接笑着给他们放行。
高九娘说,她之前去乡下的外祖家小住了几日,今日回城恰巧遇上他们,一边道彼此有缘,一边看向昏迷中时不时发出些呓语声的裴濯。
“我学过些医术,可以替这位郎君先看看。”
九娘刚要起身,周合比剑还锋利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吓得九娘又坐了回去。
正捧着热茶想给裴濯润润嘴唇的窈月忙站起来打圆场:“九娘莫介意,他护主心切,当时也被山匪砸了,虽然没晕但本来就不好的脑子就更不好了,最近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见谅见谅啊。你愿意帮我们进城寻医,已是感激不尽,怎么还敢多劳烦你来诊脉……”
九娘一听,笑着走上前来:“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