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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 汤丸 68252 字 1个月前

,头也

不回地跑了出去,连房门也顾不上关。

裴濯掀被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外衫和皱巴巴的中衣,笑着摇头道:“真是胆大。”

窈月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仰面躺在床上却是再也没睡着。她直愣愣地盯着床帐,黑洞洞静慌慌的屋子里,只剩下她“咚咚咚”重得跟砸墙一样的心跳声。

忽然,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半天才从枕头里传出声音:“太丢人呜呜呜……”

第二天,常生推门出来的时候,嘴边的牙粉渣还没擦干净,就瞧见窈月抱着书往外跑,以为自己是没睡醒眼花了,揉了揉眼发现竟然真的是窈月。这每日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不被他威胁掀被子就不起床的家伙,竟然也能起这么早?

常生忍不住扭头看向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亮的方向的确是东边,今日的太阳没从西边升起来啊。

“欸,张越,你去哪儿?”

“当然是上课。”

常生将信将疑:“这天刚擦亮,你们现在上课上得这么早了?”

顶着两只乌黑眼圈的窈月,敷衍地笑了笑:“临近考核,夫子们严……”还没说完,就瞥见不远处裴濯寝屋的房门开了,她赶紧把怀里的书往脸上遮了遮,就跟耗子一样蹿了出去:“走了!”

常生挠了挠后脑勺,见到裴濯从房门后走出来,知道他又要和往常一样去练剑,心里忍不住赞道:先生不愧是先生,夜里喝了那么多酒,只睡了几个时辰,就能像没事人一样。

教室里,窈月正枕着书睡得正香,监生们也不意外,纷纷掩嘴嗤笑,这才装几天就原形毕露了,果然是本性难移。

散学后,窈月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回裴濯的小院,而是抱着书在监内的冷风里四处乱窜,想捱到天黑了,再趁着夜色深重谁也察觉不到的时候下偷偷溜回去。

但窈月并没有如愿晃到天黑就被司业林绥撞见,又是絮絮叨叨的一顿训导。

当林绥把“遇事不明,多请教裴夫子”重复到第五遍时,窈月终于忍不住打断他:“林伯伯,林钧他怎么样了?”

林绥明显地怔了怔,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声:“前两日潞州来了信,他回去后,并未去府学念书,整日混迹于烟花柳巷,还和一群地痞无赖来往。他爹气急了,用家法打了他一回,他就从家里跑了出去,如今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窈月差点惊掉了下巴:“林钧他、他怎么会?”林钧的脸上就差刻上“老实本分”四个字,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

林绥越说越痛心:“我林家世代书香,如今竟出了这么个……唉,家门不幸。”

窈月慢慢地合上惊讶的嘴,看着唉声叹气的林绥,她倒是对林钧的反常行为有些其他的猜测:他和家人闹翻从家族脱离,是为了舍去“林钧”这个身份,再以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若真和她的猜测一致,究竟是怎样的事情,值得林钧抛弃自己的家族和过往,必须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窈月心思沉重地走回裴濯的小院,却发现屋内屋外都没掌灯,漆黑一片,穿堂风里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如果不是这阵凄凄切切的呜咽声里,还夹着吸鼻涕的声音,窈月真要以为是闹鬼了。

窈月寻着声音来到厨房,果然瞧见常生蹲在灶台前,抱着烧火棍,哭得鼻涕泡一个接一个。

常生哭得窈月心慌,这如丧考妣的架势倒是像裴濯死了似的。

“小哥,怎么了?”

常生一边抹泪,一边哽咽:“让、让先生出使的旨意下、下来了,即日启程……所、所以,先生让我明天就去淮陵……”

窈月挑眉:“这么快?”

岐国皇帝的生辰在岁末,还有两个多月,若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