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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贫寒,连念大学的被褥行囊都是一个一个粽子卖出来的,整整四年没有换过,可见她和姐姐玉兰有很深的亲情羁绊,学的又是师范这种和青少年儿童接触的专业,没有明显的精神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就算她再恨何菱,至少都不会因迁怒而杀害五岁女童丰小静。”

季银河有理有据抛出解答,对面的三个人放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过了好半天,于京才托着下巴咕哝:“会不会有别的隐情呢?这个曾柔说话可信吗?万一有人提前找她对好说辞,把杀人嫌疑推到姚秀兰头上——”

“那就不会告诉我们姚秀兰不会杀人,而是反咬她一定行凶了。”

季银河成功地把逻辑绕回来,“于队,曾柔应该没有撒谎,她说这段往事时充满细节,立体丰富,如果是谎言,那我只能说,她撒谎的水平太高了。”

牛大志眨眨眼,“季队,你不会认为灭门案凶手是姚玉兰吧?”

“有这个可能,但还缺少最关键最直接的证据。”

“……”于京从鼻腔里出了口气,“行,早就听说季队直觉惊人得准,那我也相信您一回。”

“好。”季银河笑着点点头,“如果您有不同看法,欢迎随时提出。”

于京手指搭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明天怎么安排?”

季银河垂眸沉吟片刻,眼前好像又跳出那道上次在公交车上遇见的身影。

巧合的是——曾柔说姚玉兰习武,这位一听说她是警察就慌张离开的姑娘也有武术根底。

而当天那班公交车的始发站就在江潭和邓州两个地级市的交界处,她查了地图,完全可以通过一班城际大巴换乘到朝江村!

——所以这位姑娘就是她苦苦寻找的姚玉兰吗?

“明天你们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走访紫藤巷的邻居和丰奇胜何菱的其他人际关系。”

季银河望着外面深黑夜空上的星点,轻声回答,“至于我……该去朝江村走一趟,找一找姚家姐妹了!”

*

次日是个明朗的大晴天,春节临近,天气或许是受到了新年的鼓舞,也变得暖和起来。

季银河和陆铮在食堂吃完早饭,就坐上局里的吉普车,顺着公交车的行驶路线往邓州开。

过了江潭市辖区,进入经济相对落后的邓州,路况便变得十分崎岖。

但小季队长早就不是当年的新手司机,牢牢把着方向盘,开得又稳又……慢。

好让坐在副驾上的陆铮仔细观察,沿途有没有与姚家姐妹发生关联的线索。

大概因为今天阳光好,经过朝江村以西的某个大型城镇时,不少摊贩都坐在路边叫卖盒饭、水果和蔬菜。

季银河双眼紧盯窄道,吉普车在人群间缓慢向前移动。

只听陆铮轻轻说了声,“前方十米左右,有位年轻女同志在卖糕点。”

“糕点?”

季银河立刻联想起姚有禄的桃酥店,顺着陆铮示意的方向望过去,心跳陡然一顿——

她不会认错,坐在高高垒起的竹筐后,脖子上缠着酱色毛线围巾的,正是那天在公交车仗义出手的姑娘。

尽管不想承认,但越来越多的线索指明,这就是和案中案逃不开关系的姚玉兰。

“呼——”

季银河把方向盘一转,脚踩刹车,将吉普停在树下隐秘处。

两人推开车门,戴上防寒口罩,装作两个出来觅食的市民,向着姚玉兰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我觉得她还记得我。”季银河朝着陆铮喃喃。

陆铮问:“今天把人带回去吗?”

季银河却摇头,“我只是想跟她谈谈。”

陆铮说“好”,向季银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