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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帮这位姚同学把行李送到二号楼,501室。”

丰奇胜犹豫几秒,转过身背对着姚秀兰,用气声说:“可我只想为何同学你服务。”

何菱脸颊飞红,看了不远处的丁老师一眼,娇声道:“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学,互帮互助嘛。”

“哎呀,那太可惜了……”男生的声音飞速低下去,变成窃窃私语,“她又不能帮我什么,我也只会看在你的面子上……”

蝉鸣阵阵,盛夏的阳光骤然变冷,姚秀兰提着蛇皮袋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能感受到此刻丰奇胜的不乐意,也能察觉到何菱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异性追捧的殷勤。

“不重,行李不重。”姚秀兰低下头,用刘海挡住上半张脸,吃力地提着袋子转身跑向宿舍楼,“我可以自己来,不用、不用帮忙……”

*

“我……我跟何菱不熟,很多年都没联系了……”

“不好意思啊,他们三个人的事,我也不大清楚……”

“什么?丰奇胜跟何菱结婚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结婚都没告诉我,警官,您也能看出来我跟他们关系一般吧……”

“姚秀兰?我们班有这个人吗?我怎么不记得……等等啊警官,你让我回忆一下……哦是不是脸上有胎记的那个?不好意思,没打过交道啊!”

“嘟嘟嘟——”

办公室里,季银河挫败地放下电话听筒,抬手搓了搓脸。

“有进展吗?”

每人手边一台电话的于京、牛大志、桑向阳和陆铮纷纷摇了摇头。

“……”

季银河吐出口气。

名单上,现在只剩下三个人名还没被画上斜杠。

其中有一个恰好是何菱和姚秀兰的室友,根据丁老师的说法,这位叫曾柔的女同志也是何菱大学时的密友,大三之前,两人同进同出,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曾柔如今在北江区教育局工作,季银河直接把电话打到她办公室,两声忙音后,对面响起一道干练的女声,“喂您好,哪位?”

“曾同志您好,我是天都分局刑侦大队队长季银河。”小季队长冷静地自报家门,“认识城关中学语文教师何菱吗?”

“……”

对面沉默了几秒,就在季银河以为她也会像前几个人那样慌张否认时,曾柔却长长叹了口气,主动回答道:“认识,大学同学,还挺熟的……我、我看见那个灭门案的新闻了。”

季银河飞快抓过笔记本,“那好,我们直奔主题,方便跟我们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和丰奇胜、姚秀兰这两人的关系怎么样?还有,当年她因为什么原因从宿舍搬了出来?”

曾柔停顿片刻,听筒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背景音从嘈杂变得安静了下来。

“何菱……是个很复杂的人,她做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所以我大三就跟她绝交了,秀兰也是她的受害者。”她叹了口气,“季警官,电话里讲不清楚的。”

季银河轻轻凝起眉心。

她现在对他们的大学往事愈发感到好奇了。

这段时日,新闻上正报道着一起“铊中毒案”——首都最高学府有一名优秀的女生惨遭投毒,而行凶者极有可能是充满嫉妒的室友。

案件已经发生了快两年,却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在社会上引起广泛争议。

虽然首都和江潭隔着十万八千里,但这件事也给公安系统提了个醒——罪孽不仅在于严打的重点场所,也在象牙塔看不见的角落里慢慢滋生。

季银河琢磨,曾柔敢用“受害者”这样的措辞,说明何菱和姚秀兰之间必定存在着一段深刻的恩怨。

——或许这正是姚秀兰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