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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开嘴,向村北侧一指,“三组十五号,就是姚有禄的户籍所在地,他的两个女儿现在也登记在这里……对了,我们今早问了巡警,隔壁十四号应该有人。”

于京礼貌微笑,“好,我们这就去问问。”

“行,那我就回县局了!”刑警指指大哥大,“于队,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好嘞。”

滨元县局的警车掉了个头,朝来路呼啸驶去。

牛大志摇摇头,跟着于京往村里走,咕哝道:“季队面子真大啊!”

“省厅下来挂职,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京面无表情地盯着墙上的牌号,“所以我呢,一开始是不想把这个灭门案让出去,不过现在也想通了——咱们就顺着季队和陆老师的意思把案子办好,往后咱队好处一定少不了!”

牛大志比了个大拇指,“识时务者为俊杰,您是这个!”

“贫!”于京笑了声,在姚有禄家门前站定。

生锈的铁门上还贴着去年的春联,被日晒和风雨腐蚀得褪色发黄,屋檐下挂着一条湿漉漉灰扑扑被鸟吃得只剩骨架的咸鱼。

——看起来很久无人居住的模样。

于京和牛大志对看一眼,心叫一声不好,抬手敲了敲门,喊了声“警察!”

意料之中,无人应答。

于京等了几秒,抬脚往不大结实的门锁上一踹。

吱呀一声,铁门应声而开,一阵带着灰尘的寒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于京和牛大志咳嗽几声,挥着手走进这间小屋。

同样是自建房,这里比何菱丰胜奇的独栋小楼破多了,只有小小两间房,外面是厨房,中间摆了一张木桌,两把椅子,里面放了两张铁床,一个木柜。

住在这里的人显然离开得很仓惶——床铺散乱,褥面袒露,好像有人临时拆了被套用作包袱皮,柜门也是敞开着的,几件女式衣物落在了地上。

于京走过去看了几眼,除了几根头发丝和镜子上的指纹外,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踱到外间,牛大志在灶台前,一手拎着锅盖,一手嫌弃地捂住口鼻。

“要不是天冷,这锅里恐怕都要长蛆了!”

于京对着那团酱色的食物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西红柿鸡蛋面……不对,没有鸡蛋。”

牛大志叹气,“俩小姑娘也挺可怜的,能看出来放了多久不?”

于京以前在技侦帮过忙,拿起一双筷子翻了几下面条,判断道:“大概两三周吧。”

两人眼一对——这还真跟灭门案发生的时间对上了!

于京让牛大志拿出证物袋,把面条、指纹和头发都装了起来,然后准备去邻居家问问。

十四号住着一对热情的老夫妻,听说他们是警察,询问姚家的情况,就把人请进屋内,还递上了茶水。

“——我们在朝江村住了几十年了,整个二组没人比我们更清楚他们家的事!”

于京点点头,拿出录音笔,“姚有禄什么时候带妻女去江潭的?”

“就改革开放那年,78年!”老夫妻中的妻子说,“他们家有家传的手艺,以前就在我们这村子里卖卖,后来新闻一出来,一家四口就琢磨着出去闯荡闯荡,孩子也能去大城市念书嘛。”

“对!没过半年,就听人说他们在江潭生意做得可好呢!”她老伴跟着补充道,“大家都很为他们感到高兴!”

“嗯。”于京点点头,“那……林芳、姚秀兰和姚玉兰是80年回来的?”

“时间嘛,差不多。”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隐忍,“不过林芳我们可没瞧见啊,只有玉兰和秀兰两个小丫头!”

“对!我还问过玉兰你爸爸妈妈上哪去了呢!”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