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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相柏又挥动了两下扇子,狂风愈发猛烈。阮葙宁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勉强站稳,就听见他狡辩。

‘啧啧啧,小师妹,我作为一个过来人,很想告诉你,凡事不要过于自大啊。但是转念一想你的倒霉体质,我觉得事教你一次,你就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啊对对对,在你开大之前,能把我的折云还来吗?’虞七冷不丁冒头,上来就是讨要自己的法器。

靳相柏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手中的扇子,诧异地扬了扬眉,‘这是你的法器?’

虞七:‘没错!’

‘它叫折云?’

虞七:‘正是!’

‘很好,现在归我保管了。’

虞七:‘?’

虞七:‘那是我给葙宁的,你好意思吗?你个不要脸的扒手!’

靳相柏无所谓,‘你没听说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现在的我,是无敌的,随你怎么说。’

虞七:‘……葙宁,你看他!’

‘……’阮葙宁满头问号,蹙眉道:‘这又关我什么事儿?我要是能镇得住他,我还至于在这儿放风筝吗?’

‘说得好!鼓掌!’

虞七气结,又一次蹲在识海的某个犄角旮旯里画圈圈,诅咒靳相柏今日倒大霉。

‘他认输了?’靳相柏语气里带着满满骄傲问。

阮葙宁声音凉凉道:‘不,他在我识海里画圈圈诅咒你,今晚睡觉之前必倒大霉。’

靳相柏挥扇的动作一顿,怀疑道:‘又是一个言灵乌鸦嘴?’

‘一半一半吧,时灵时不灵的。’

靳相柏:‘……’

几乎是瞬间,他脸上挂着的游刃有余的笑就收敛了。垂眸看了一眼手中能随意变换扇面的扇子,他歪嘴一笑,重重用力一挥扇子。

刹那间,凄厉的惨叫声、暴怒的叫骂声、忏悔的哭泣声,以及不甘的抗议声响彻云霄。

“啊——!”

“靳相柏你大爷的,我恐高啊!!!”

“狗日的靳相柏,我艹你大爷!”

“靳相柏,我要杀了你!!!”

“哇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抢小孩的糖吃了!”

“师傅,我以后再也不在背后蛐蛐你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为什么我的师兄师姐不能和我共患难?!为什么要让我一个脆皮符修来承受这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对于这些呐喊声,靳相柏通常都是撇嘴笑笑,毕竟常听见,不足为奇了。

但是,阮葙宁的呐喊声却尤为亮耳,拽风筝的姿势神情尤为醒目。

别人都是被风筝拉着走,只有她独自一人牢牢拽着风筝线,仅靠脚尖勾着一块青石板稳住身形,堪堪站稳。

但整个人却呈现出一个奇特的四十五度角站姿,笔直的一条。

靳相柏见此情此景,啧啧称奇,起身走到阮葙宁身边端详了片刻,忍不住咂舌:“小师妹,你真是不一般的强啊。”

“大师兄,收手吧!”阮葙宁累到牙酸,咬牙切齿道。

靳相柏啧啧两声,在她的注视下,残忍地摇了摇头,“不可以哦,小师妹,现在可是上课时间。”

说罢,他猛地挥动手中的折扇,一股无形的飓风直接将阮葙宁凭空卷起,向宗门范围外飞去。

阮葙宁紧抓着风筝线,霎时痛哭流涕的大喊:“大师兄,已老实,求放过。”

话音未落,下一瞬一道天雷猛地坠下,不偏不倚就砸在阮葙宁的风筝上。

顷刻间,手拿风筝线,一路火花带闪电,阮葙宁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