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
虞七抬眸,微仰视着她,尴尬地笑了笑,“呃……早上好啊。”
符葙妤:“……”
“这大清早到底有谁在好啊?”痛苦的喊声里充满了对睡不饱觉的怨怼,以及对罪魁祸首的明里讽刺。
“我还是个孩子啊,我还没有睡满八小时啊,这是虐待!”
“我要上报,我要告到我师傅那儿去!”
“天杀的守财奴,我与你势不两立!”
“这跟上刑场之前,自己亲手给自己做绞刑架有什么区别?!”
“靳相柏,我要杀了你!”
“……”
练剑台上哀声怨道,练剑台下靳相柏蹲在角落,边看台上的人,边嗑瓜子。
直到一个高大的阴影将他笼罩,他才意犹未尽地扭头,视线往上看去。
席相珩挡住扑洒向他的月光,居高临下,面带幽怨地看着他。
“啧,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为了锻炼你们的意志,磨炼你们的心性,培养你们早起早睡的好习惯。”他说的冠冕堂皇,实则一派胡言乱语。
席相珩:“你的锻炼是基于你睡不着觉,然后发现新的乐子就是折磨我们。你不觉得自己很丧心病狂吗?”
“那你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
席相珩:“?”
“看来你是忘记了,我们的计划可是没有计划,所谓生命不息,作死不断。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咋,忘性那么大,睡一觉就忘记了?”
席相珩:“……”
“我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好伐。”
席相珩无话可说,遂负气转身就走。
他轻嗤一声,仿佛战胜了一切,满脸骄傲的继续嗑瓜子。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诚不欺我!”
“那你是阴险的老姜。”走了一个席相珩,又来一个符葙妤加一个阮葙宁的壳子、虞七的神魂。
符葙妤望了一眼,那一片哀嚎声不断的表同门,以及同门小伙伴,直接蹲在靳相柏身边,顺手从他手里过了一小半瓜子,就地开嗑。
“诶嘿,大哥,你这么一大凌晨黑灯瞎火的,把我们所有人叫到练剑台来,就是为了做风筝,你图什么呢?”
靳相柏对她的操作习以为常,温声说:“因为我睡不着,想着白天放风筝的时候,大家都专注放风筝,应当没人会注意我的动向。所以,我决定当一个绝世大恶霸折磨所有人,让你们最后想起我的好。”
“万一想起你的坏,怎么办?”
靳相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样好的人,他们打着灯都找不到,怎么可能会想起我的坏?”
“扰人清梦的人,不配自恋。”
靳相柏:“……很好,你一句话就杀死了比赛。我宣布,你将成为制作风筝大赛的最后一名。”
“?你搞黑幕!”
靳相柏点头,“当然,我举办的比赛,一切解释权都归我。”
“……”
符葙妤无语地嗤笑一声,反手就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一只颜色单调的风筝,在他面前晃了晃。
靳相柏:“?”
“还说别人记性差,大哥,这风筝还是你友情赞助的,记得伐?”她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拿我们测试领域的时候,没想到我会偷偷藏起来吧。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有别的幺蛾子!”
靳相柏:“……”
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挖坑了,他无话可说。仰头视线上移看向阮葙宁的神魂替补,他嘴角抽了抽。
虞七尴尬地笑了笑,“大师兄,早上好啊。”
“……”他的微笑僵在脸上,干巴巴道:“现在还是凌晨,我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