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索性将事情全盘托出。
“前几日,虞七来找过我。”
阮葙宁闻声扭头看她,“什么?”
“他留给我一块留影石,其中记录的是那位叫扬灵的魔族的记忆。他应当是不知道我在魔域的方位才对,我当初镇守在此,没有告诉任何人。”
阮葙宁思忖片刻,岔开话题,问起了虞七的情况,“你没有卜算他的因果吗?”
“卜算不出结果,反倒损失了我卜卦用的龟壳。”她耷拉着眉眼,语气里满是可惜,“我觉得是我离去的时日将至,所以便马不停蹄地借扶砚之手,向修真界传递消息,也是为了将您引来,封印这个传送阵。”
“哦,我知道了。”兰霄装够了,冷不丁横插一脚,说两句,“我师叔肯定是因为魂魄不全,又被不知道从哪来的下三滥魔族给抢夺了身体。于是这个魔族将计就计借你的手,引我师傅进入魔域,然后把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南绛:“……你但凡少看些荼毒脑子的话本子,也不至于让你变得这样无知啊。”
他没听懂,还一脸茫然地问:“啥,呃,啥意思啊?”
阮葙宁无奈道:“南绛卦术修真界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难道忘记她当初救你的本事了?”
“什……”说起这个,兰霄反驳的声音霎时戛然而止,张了张嘴,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是了,当初他不幸落难,被妖兽围攻坠入峡渊,生死未卜。
后来获救还是靠南绛的卜卦之术,以他的一缕灵气为指引,找到了峡渊之下的他。
“嗯哼——”南绛双手抱臂,一脸戏谑看着他,眉眼略带得意之色,嘴角微勾,“想起来了,说明也没有那么蠢。”
兰霄:“……”
她啧啧两声,言归正传说:“我从他身上取了一缕灵力,开卦卜算的时候,我卜卦用的龟壳就毫无征兆地裂开了。
我的卜卦之术多有神奇之处,不但能追溯过去,还能寻其根本。算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只有算虞七一个人导致龟壳破裂。
我就不信了,虞七还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妖魔鬼怪,让天道遏制我,叫我知难而退,别卜算他的卦象,所以他……”
虞七:……我有这么小心眼吗?
阮葙宁:你不小心眼,不代表天道不会小心眼。
虞七思忖片刻,给予肯定回复:有道理,你说得对!
“想必你们能猜出了个朦胧的轮廓是属于谁了。”
她不紧不慢单手召来灵剑,口中默念法诀,使长剑咻地一声出现,悬停在她身边,她也就顺势坐在弦月剑身上,一副悠闲的模样,将事情娓娓道来。
“毋庸置疑,就是天道搞得鬼。前几日,我在宗门内与祂对上了。”
阮葙宁不打算详细说明,只是将上炼体课那日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祂与虞七立下了一个赌约,意在我。那日祂突然现身说要消除我的某些记忆,但是我有禁制在身,一时间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后又被我师兄误打误撞带入了下界,最后又进入了魔域。或许祂是察觉到我的记忆无法被消除,所以想着给我们找些棘手的事情做。”
“这样说来,也能对得上。”南绛思忖着,说:“扶砚失去控制的时间,应当是能与您回来的时间对上。”
“哇,天道居然这么阴险!”兰霄难以置信,充当气氛组,将现场的气氛推至白热化。
阮葙宁迟疑地点头,“现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离开魔域,然后再将传送阵毁去,解决掉中都的棘手事。”
“对呀,对呀。”
主心骨语重心长,氛围组连声附和。
只有当事人垂眸犹豫再三,才抬眼去看二人,黛眉微蹙,语气凝重道:“如果我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