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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三十七度的嘴就说出了无比冰冷的话,“你也知道阒尘的情况,追根溯本一下,咱们两千多年前也是一家。听说温师侄悟道之后,修为跌至筑基初期。你要是喜欢,你也帮阒尘道心破碎一下,我没意见的。”

此言真是道德沦丧,人性扭曲。

他说完,就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抬眸望了一眼天,万里无云,阳光正好,哪来的冷气从他头顶灌下凉嗖嗖的。

“极阳生煞?”

作为唯一能看见牧听溪作怪的阮葙宁,就眼睁睁看着他骑在商宗主的肩上,朝他的头顶狂吹冷气。

她本来还想介绍一下,顺道说两句的心思瞬间被打消。

转眼就看见阒尘一脸复杂地看着商宗主,那神情像是在说:师傅,你怎么尽说这些让人去死的话,要我死就直说呗。开这种类似爱你兄弟,玄武门见的玩笑,真的感觉心窝子凉凉。

靳相柏似是毫无察觉,自认为理所应当,将手里的储物袋收进怀里。

“既然商师叔都这样说了,那师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他朝商宗主拱手一礼,满脸敬重。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商宗主这才想起被自己抛之脑后的师祖神魂,直接忽略身边阒尘幽怨的眼神,目光游移看向阮葙宁。

“阮师侄,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了我宗师祖的神魂,不知他如今在何处啊?”

阮葙宁闻言看向他肩上坐着的牧听溪,牧听溪似是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立即一个闪现飘在她身旁。

他一脸“师祖应该带有稳重成熟”的模样,双手负于身后,昂首挺胸,老神在在。

“在我旁边飘着。”阮葙宁轻咳一声,抬手指着身旁的空气,“我头上的荆条应该是牧前辈插的,他借此附着在上面,叫人不易察觉。”

商宗主看着她身旁的空气,屏息凝神好一会儿,才又耐着性子,问:“阮师侄啊,我家师祖是不乐意现身吗?”

“应该没有吧。”阮葙宁侧眸望了牧听溪一眼,一会儿挑眉,一会儿蹙眉。

靳相柏看不见,随即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居然全部都盯着阮葙宁身边的空地,行迹诡异。

再看阮葙宁眉头飞舞,一刻不得闲,他疑惑:“小师妹,你的眉毛都跳了一套广播体操了,就别再动了。”

阮葙宁:“…啊?”

“真的有师祖吗?”他怀疑道。

“当然有啦!”牧听溪还在保持神秘不乐意现身的时候,兰霄已经抢占先机,从阮葙宁腰间的青玉佩中缓缓飘出,就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几人面前。

“我就是!”他颇为骄傲,双手抱臂,微仰着脑袋,对靳相柏说:“来,徒孙,给祖师我磕一个先。”

以往像这样凭空出现一个人在面前,靳相柏通常都会意思意思,装模作样大呼一声:啊,妖怪!

但他现在没那么好的心情,眉头越皱越紧,看着一脸欠揍和他年岁相仿的兰霄,向阮葙宁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阮葙宁接收到他的目光,正要解释。

“师祖!!!”商宗主突地暴起一声高亢的叫喊,一下就将话语权抢了过去。

靳相柏:“?”

阮葙宁:“??”

阒尘:“???”

眼见着商宗主就要激动的给兰霄跪下,牧听溪一惊,兰霄一骇,阒尘忙不迭赶紧动身去扶他,急道:“师傅,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这位是五行宗的师祖,兰霄前辈。师傅,您老可别老眼昏花认错了人啊,师祖在旁边看着呐!”

杜仲就在旁边干看着,等着阒尘提醒之后,他也是迅速抢先所有人,对着那个阿飘拱手一礼,道:“弟子杜仲,见过兰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