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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葙妤嚷道:“诶诶诶,你还没说出你的故事呐,暂时不要偏题。”

“我将无话可说。”他坐正身子,目不斜视看着跟前矮桌上的蜡烛,幽怨道:“我现在的形象好像那深宅大院里的怨种人夫,每天就盼望着怎么出门,怎么获得自由,怎么才能出门闯荡修真界。”

说着,他抬手抹了抹脸,吸吸鼻子,颤抖着声音哽咽道:“从小,我的师傅就告诉我,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么多年……”

“演你爹呐?”符葙妤真的没工夫陪他闹了,操着一口大碴子味的腔调,“你信不信,我待会儿就掐死你啊?”

“……啊!我好惨啊!”他还在演,演到别人翻白眼。

阮葙宁:“……”他看起来不像这么逗比的人啊。

符葙妤:“……”现在需要来个人制裁他,把他丢下山爬天阶一千、一万遍!

“当当当当!”就在这关键时候,靳相柏神出鬼没的出现了,自带出场音效、打光,以及背着块劣质背景板。

他一身宽松的白衣,头发卷曲杂乱成一团在脑袋上,双臂打开,身后的白光亮得刺眼,头上还用灵力悬浮着一个泛着微光的光圈。

呃,他这个形象……阮葙宁不理解,所以她无法尊重。

“天空一声巨响,天神闪亮登场。”

这下轮到阒尘无语了,“……”真多神经病啊,又来一个,马上就能三堂会审把我丢出五行宗了。

“哦,我最忠实的信徒,请问你有什么愿望?”靳相柏笑得温和,态度好到让阒尘认为是大白天见鬼了。

阒尘:“……你是傻逼吗?”

靳相柏抬手附在耳边,大声问:“什么?你说你要锻炼?好,你有这份决心,我很欣慰。”

阒尘:“你神经病啊!”

“什么,你说自己肾虚?”他答非所问,自顾自道:“没关系,只要你坚持锻炼,你的肾还能更虚。走,我现在就带你去锻炼。”

说罢,他直接一个箭步逼近窗边,伸手进去一把拽住阒尘的右臂,然后扭头对身后的两位师妹说:“小小年纪不要熬夜,容易长不高。听我这个过来人一句劝,麻溜的去睡觉。还有一件事,明天所有人都要参加早课,二长老特别强调了。”

“有吗?”阮葙宁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吃晚饭的时候,二长老压根没说啊。”

符葙妤也附和,“对啊,二长老什么时候说的,别又是你假传圣旨吧?”

靳相柏当即反驳,“我能是那样的人吗?我明明是你们最亲爱,最敬爱的大师兄,我能有那么恶心又可恶吗?”

阮葙宁:“那其他人都知道了?”

靳相柏点头。

符葙妤:“我俩是最后知道的?”

靳相柏点头,瞥见阮葙宁肩上扛着的席相珩,沉思片刻又摇了摇头。

阮葙宁:“?”

符葙妤:“??”

“我应该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席相珩醒了,还是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仍由阮葙宁将他扛着,毕竟省力气。

虽然肚子勒得慌,但只要不需要自己动脚,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好啊,你小子居然奴役未成年。”

靳相柏掷地有声,随后另一只手抓住他左臂,严肃道:“你俩今晚都给我去特训!”

阮葙宁听他说到特训,正欲问一嘴。却感觉身子猛地被带着一个踉跄,肩上一轻,耳畔风声大作。

“咻”的一声,靳相柏和另外两个要参加特训的人,都没了。

“这就走了?”符葙妤满心诧异,原地转了一个圈,最后和阮葙宁面对面,“都走了?”

阮葙宁懵懵地点头,犹疑道:“……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