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骄傲的。朋友,祝你早日飞升……不是,早日悟道啊。”
阒尘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道:好想打人啊。
靳相柏顺势在他面前凹造型,在他疑惑地看来时,肯定地点头,说:“看在你夸我的份上,勉强给你打一下。只能打一下哦,多打一下的话,你今天就体验脑袋搬家。”
前一句还笑嘻嘻的,后一句就花式变脸。
阒尘:“……”
这年头穿越是不是没成本啊,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穿过来了。
“穿什么?”辛夷拢了拢炸开的碳火,抬眸望向坐在对面的时径微和惊竹,疑惑道:“你们俩刚刚没有听曲师兄说吗?”
她反手替阮葙宁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衣服,继续说:“你们昏迷之后,我们碰上了魔修。应星为了守住你们,一直撑到各位师兄师姐们赶来,因力竭昏睡。葙宁带着我引开魔修,不幸被伤,所以才一直昏睡不醒。”
“魔修?”
“分头行动?”
二人先后疑惑出声,辛夷不假思索地点头。
时径微揉了揉还在犯疼的头,阖眼问:“对了,各宗的各位师兄师姐们都去哪儿了?”
“她们出去收获战利品了,让我留在这儿守着你们。”
惊竹曲着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打转,蹙眉又问:“遇到魔修这么大的事情,组委会派出外援团队了吗?”
“没有,从昨晚到现在,外援团队的鬼影子都没看见一点。”
时径微:“出了这种事情,难道真像曲师兄说的那样,组委会里有卧底?”
辛夷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就没再多话。
她扭身回去,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罐雪蜂密,拧开盖子,用木勺轻轻舀了一勺,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地喂进阮葙宁的嘴里。
这雪蜂蜜是缥缈宗宗主特地送给她的拜师礼,据说是千金难求一勺。若是看她轻易拿出来喂给阮葙宁,怕是眼珠子都得瞪出来。
她还想再舀一勺,惊竹看不下去了,出声遏止,“雪蜂蜜是滋补灵气的珍稀之物,你就是把一整瓶都喂给葙宁,她也不见得会醒。”
“那怎么办?”辛夷回头看他,蹙眉道:“总不能就让她饿着啊,她又是打魔修,又是被雷劈,奔逃了一整晚。”
“想来也是饿了。”他点头,豁然起身,“我出去找点吃的回来,你少喂点。”
“哦。”
辛夷只应声,但没听他的,回头又给阮葙宁喂了一勺,多少是有点犟了。
惊竹:“……”
二人暗自较劲,谁也没发现睡梦中的阮葙宁悄悄地咂了咂嘴,然后继续睡过去。
“这蜂蜜真是甜啊。”她抬眸看着竖立在眼前的黑衣人,扯动嘴角,“可惜了,现在不是品尝的时候。魔族少主居然不惜耗费时间精力,蹿入我的灵海,想必是想和我叙叙旧。”
“千年之前煞笔的那一剑,还真是让你愈发变本加厉了。”掸去衣袖上的缠绕的魔气,阮葙宁勾了勾唇,“如今夺了虞七神魂不全的肉身,是想要做什么?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带领你的魔族众生脱离苦海,堕入地狱?正道修士与你们魔族井水不犯河水,你还想着一统修真界的话,不如去火葬场应聘烧炉师傅。”
“你还是把我想的过于可恶了,朋友,其实我是个好人。咱们不谈感情,只谈利益。”魔族少主嘴角弧起,但用着虞七的脸又实在违和,“我借用虞七的身体和你做交易,联手干翻天道,怎么样?”
“你是有狂躁症吗?天天干这干那,不嫌累得慌?”阮葙宁发出疑问,“好人从不说自己是好人,所以你不是好人,还喜欢吃大蒜。”
魔族少主:“啧……不是我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