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靳祈打电话,我要找靳祈,我要最拥挤的拥抱。

我拨通了电话。

"小乖?好难得啊,你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靳祈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在哪里?"

"怎么,你想我了?"

"...我想见你,现在。"

"你要高考了,不忙吗?"靳祈说。

靳祈在婉拒我?

"你不想见我?"我问。

"不是...只是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我没有说话。我们的呼吸交错在电话里。靳祈以前不是这样的,只要我想,她随时都在,就像没有工作一样。

"唉..."靳祈叹了口气,打破了僵局,"来见我吧,我在原来那个小区旁边的...医院,你找得到的。"

"医院? ? 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出了车祸。"

只是出了车祸。

"......"我挂断电话。双腿发软。我在门边蹲下,捂着脸哭了。

我突然不想见靳祈了。

到医院。我按照靳祈发的地址找到她的病房,推开门,她正坐在床上看书,只是一只手被打上了石膏。

"来吃水果。"她指着病床旁边的一栏水果说,"学生送的。"

"怎么回事?"我坐到她旁边问她。

"出门被车撞了,倒霉。"她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惨案,"没事,只受了一点伤。估计在你高考之前我就能好。"

"......"

她用左手不太熟练地摸我的头发。

"...我给你削苹果吧。"我说。

"好啊。"她说着,合上了书,倚在床上颇为惬意地看我削苹果。

我削苹果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我朝门口望去,门边站着一个抱着鲜花的女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她看见我,进门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向靳祈。我也回头,疑惑地看靳祈。靳祈依然盯着我看,只是嘴上说了一声"进来吧"。

女人走进病房,朝靳祈鞠了个躬。

"谢谢。"她说。

"没事。"靳祈说。

"?"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女人站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谢谢。"她再次说,之后就离开了。

鲜花放在果篮旁边,花上还留有一封信。我摘下信,看了看靳祈。

"看吧。"靳祈说。

"尊敬的靳女士,感谢您救了我的狗。如果不是您,我大概会后悔终生。很抱歉让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尽管您多次拒绝,但如果您需要帮助,请务必让我帮忙。不管是经济还是人力,我都会尽力而为。祝您早日康复,再次感谢您。"

"......"我重新把信放回信封。

"怎么不说话,被我感动了?"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