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可以让他监控整个朝堂。
“随她们去吧,两个女子在这世上也不容易,这余娘子想来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应当不会给甄家之女脱了奴籍后,便伙同她一起做反叛之事。”
甄嫣然的父亲当年在朝堂上也为他效力不少,如今一家流放,只剩这么个女儿在教坊司,有人为她谋算,便也不用太过苛刻。
只是上朝后,皇帝看向宁靖峰的眼神也颇为奇怪。
他见宁靖峰站得笔直,如何也想不出,他被一介女子手中的马鞭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模样。
回想起在路上时,太监总管描述的那些画面,皇帝险些笑出来。
堂下的刘尚书见皇帝如此,侧目与自己身边的同僚对望。
没想到这事传的真快,连皇上都知道了。
皇上听闻这些,宁靖峰的仕途之路就将止步于此。
宁靖峰纵然挺直了腰背站在朝堂之上,却已生出了悲壮之感。
他恍然觉得,皇上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些意味深长的审视。
如今,就好像全朝堂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立刻便将所有的罪责和缘由都归在余蓓身上!
定是这个女人在外胡乱说了什么,才让他成为众人眼中的笑话!
直至下朝,他僵硬着身形走出宫门,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灿烂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照不暖他那一颗早已冰凉的心。
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余蓓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直至他与好友在烟柳巷中饮酒解忧时,好友才将自己听闻的事情告诉他,甚至没忍住嘲笑道:“你平日里不是说,你在你妻妾面前说一不二,颇有威严,如今怎么被你那已和离的前妻拿着马鞭撵着跑?她当真有那么可怕吗?”
宁靖峰杯子里的酒险些撒出来,显然是已经气疯了。
好友见他如此生出了龌龊心思:“你知道毁掉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宁靖峰看向好友,两人目光相对时,一个阴毒的计谋便在他们心中生成。
宁靖峰醉酒后回到家,无人来接,
他被小厮扶着,满心的愤恨发泄不出,便将自己二弟叫了出来,让他再次在家中奴仆面前,跪在厅堂,无缘由地又将他痛骂了一顿。
直到他被二弟扶着回房,酒意上涌,刚才骂了一番二弟发泄心中的愤怒,此时怒气消了大半,和好友暗中达成的那个计划,也让他暗爽起来。
“余蓓那个贱坯子,以为如今这些留言就能压死我吗?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想给甄嫣然脱了奴籍,她那是做梦!
“她如今神气什么?不过一介女子罢了,小施手段,就能让她在这世上活不下去。我会让她过得比我和离前更惨!”
宁靖朗眼眸微闪,扶着大哥说起了奉承的话:“大哥从前不过是不跟余娘子计较罢了,大哥如今是真要出手了?”
宁靖峰哈哈笑了,被弟弟扶着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已经梦上了自己毁了余蓓后,余蓓痛哭流涕的模样,那时候就算余蓓跪在自己面前,他也不会心软半分。
他在睡梦中哈哈大笑,笑自己终究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宁靖朗关上大哥的房门,垂眸看着自己衣袍上跪出来的脏污,眼神挣扎。
今日的余蓓,已经见完了所有人,身上的钱财送出去大半,总算得了个准心。
她回家后还是没有忍住半场开香槟,晚食时,举起手中的酒杯:“今日是个好日子,我们应当提前庆祝庆祝!”
坐在她身旁的邓苏诧异看着余蓓,冲她眨了眨眼睛。
蓓蓓呀!如果我这个原身的记忆没有错,你这具身体的酒量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