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凑上去亲他一口的时候,宋郁忽然开口了。
“我已经被遗忘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也很轻,掺着一股带着凉意的失望。
燕棠知道宋郁仍然想要回到赛场上,但他似乎也清楚这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道理都可以想得明白,但令人煎熬的却是非理性的感受。
但她想,也许在这件事上,世上没有人能比她要更理解这种无处诉说、无法表达的情绪。
这种情绪像是一片迷雾,迷雾之下是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直至窒息为止。
燕棠轻轻碰了碰宋郁的脸颊,安慰性地亲了他几口,见他一动不动,乖顺地让她触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最后半开玩笑地对宋郁说:“没关系,现在你可以只被我一个人拥有了。”
这话把他逗笑了。
可他随即又说:“我知道我爸爸已经不赞成我继续留在赛场上,但我希望你可以一直支持我。”
宋郁说这话时语气很轻巧,但目光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