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会说。
崔然峻将签字笔也放在桌上,手指拨弄,签字笔转了起来,发出轻微“咔哒”声。
然后他抽掉了两人中间的抱枕。
沈清雅搂紧了双臂,是一种无助的防御姿态。
一小片雪白的背上,都是凉而黏腻的冷汗。
“我只有一个问题。”
崔然峻沉默了一会儿,“昨天晚上你那么难过,原因是什么?”
沈清雅听到他的声音,才确定崔然峻没有想要压上来,他离她很远。
于是她沉默了更久。
为什么呢,明明有那么多问题,却选了这一个,她难不难过很重要吗?
重要到让崔然峻可以抛去那些明显不合理的事。
替她疲惫,替她难过,替她疼痛。
最后他的问题竟然是问她为什么难过。
她慢慢转过身来,却没勇气看崔然峻的表情。
于是始终闭着眼,声音轻飘飘如在云端。
“崔然峻,不要可怜我。”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