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血迹,头皮一阵阵发麻,血是止住了,伤口十分狰狞。
所幸的是,伤口在头发里,不用太担心留疤。
“疼不疼啊?”于卿儿问。
聂尧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于卿儿耸肩,倚靠医院的铁皮椅闷声玩手机。
要不是聂家没人,她才不会跟他来医院,搞得她很关心他似的。
处理完了伤口,医生用纱布包扎,小心翼翼在聂尧头上缠绕了几圈。
“好了,一会儿再打下消炎药水,我开个单,你们先拿单子去缴费。”
医生收拾医务用品,目光看向于卿儿,最后那句话显然是对她说的。
于卿儿茫然,“拿单子去缴费”在她的认知盲区里,她不知道要怎么做,过去如果是她生病,一般由别人替她忙前忙后料理手续,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于卿儿看向聂尧,聂尧也在看她,漆黑眼眸仿佛看穿一切。
他似乎知道她的窘境,知道她很多生活常识基本为零。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看扁了,于卿儿不服气,翘起的二郎腿踩地,起身跟着医生离开。
“单子是什么?缴费是要交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