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对黎恪说:[谢谢。]
黎恪好整以暇看过来:“叫什么?”
没想到黎恪竟然看懂了这句手语,枕明月愣了愣,耳后的薄红又重新蔓延上来,一点一点攀附到耳尖。
[谢谢黎恪哥。]
虽然是唇语,从枕明月唇边吐出来却带着莫名的羞赧,像是声音极小。
如果枕明月会说话,声音一定很柔软,干净,糯糯的跟在身后叫着哥哥。黎恪脑海中莫名想到这样的画面,唇角也跟着起了不明显的弧度。
他想这么乖的包子枕衔川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呢,啧。
到底是大病初愈,更别提枕明月这两天生了两场,现在看起来还病怏怏的一个人,偏偏要逞强去做家务,一个下午的时间包揽了大大小小的家务,把阿姨逼得两手空空,像是热锅上的蚂蚱去找黎恪告状。
黎恪看了也只是发笑,问枕明月是哪里来的田螺姑娘。
枕明月眼神躲闪,他刚辞了工作,现在住在黎恪的家里,原本以为是哥哥找黎恪帮忙,可昨天的偶遇让枕明月明白,哥哥根本不会在给他哪怕一个眼神。
他没有家人了,也没有了哥哥。
黎恪是在离开枕家后唯一给了他温暖的人。
枕明月用自己仅有的能做的事情来答谢黎恪,尽管黎恪可能并不需要。
他已经想好了,开学之后要出去再找一份工作,找到工作后就搬出黎恪家。
他不想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了。
这些他没有对黎恪说,只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去努力让自己变得有价值一点。
没有价值的人不配要求和拥有任何东西,这是他哥哥对他说的。
手腕被蓦地抓起,他还没有彻底回过神,下意识去看黎恪的背影,一路被带到次卧的床上他才呆呆的看着黎恪,眼里像是被蒙上了层雾色。
[怎么了?]
黎恪抱臂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一脸发懵的他,好笑道:“你现在的任务是睡个午觉,田螺姑娘。”
正是午后,阳光懒散地洒在床被上,枕明月还有些发懵,轻缓的眨了两下眼睛后:[我不困呀。]
“那就乖乖躺着,下午阿姨会叫你吃饭。”
黎恪刚说完就来了电话,他接起电话,对电话那头嗯了两声后就要转身走出房间。
黎恪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枕明月自己,他低头看向自己刚才被黎恪握住的地方。
白皙手腕上有一道不明显的红痕,红痕的地方正在隐隐发烫,仿佛现在还能感受到黎恪指腹上的纹路和温度。
枕明月半垂着眼,把手腕放进被褥里,轻薄的被子盖过他的下巴,鼻腔中浸着阳光温暖干净的味道。
他听不见,对味道就尤其敏感,特别是刚才黎恪离他很近的时候,淡淡的香水味把他完全笼罩。
像是雪的味道,带着凉意,落在身上又转瞬融化,让他触碰不到。
他很喜欢这样的味道。
枕明月把脸埋进被褥里,昨晚黎恪抱着他睡了一整夜,被子上还残留些许味道,他像是贪婪的小偷,窃取被子上所剩无几的,让他感到安心的味道。
倦意很快就袭倦他的全身,枕明月躺在床上后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黎恪没想到自己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刚还说不困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站在枕明月床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枕明月。
光洁饱满的额头,鸦羽般睫羽下的一双弧度漂亮的眼睛,鼻梁并不是特别的高挺,鼻尖却轻轻向上带出一个弧度,不是特别夸张地,长在这张脸上为他增加几分稚气和乖巧。
黎恪目光落在枕明月颈下的一节因睡姿而露出来的锁骨上。
像是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