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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礼,叫他们也与底下的弟子一样以为是她不喜这个弟子。

谁曾想到,竟是这般宠着,让一旁的众位跟来瞧着的长老都为之咂舌。

一旁杂役身旁的洛家小公子瑟瑟发抖。

许长欢一直静静瞧着楚南知怀里的孩子,袖中指尖微微动了动,将她们师徒的对话都听入了耳中,眸子微顿,唇瓣轻抿了抿,眉宇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染上了几分颓然。

现在,舟舟告诉师父,为何要打伤洛家的公子?

洛家好歹也是有名的修仙家族,嫡系公子被伤,总得给个说法。

他说舟舟不配做师父的徒弟。

腰间的指尖又紧了紧。

他说师父不喜欢舟舟,是因为迫不得已才收舟舟做徒弟的。

衣襟慢慢湿了,滚烫的液体让楚南知指尖微颤了下。

被她一直捧在手心里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便是说一句都得事后哄着的软团子此时搂着她的脖子哭得厉害,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委屈至极地蹭着她,下意识躲在她怀里找安全感。

楚南知唇瓣微抿,静静搂着她,冷眼瞥了下一旁的男孩,只瞧他此时有些不安的脸色,便知晓她的软团子所言非虚。

他还说以后师父一定会收他做徒弟,让舟舟叫他师兄!

他说舟舟不知好歹

小家伙哭得有些打嗝,埋着头不愿意出来。

他、他还打舟舟

软团子一边哭得打嗝,一边抽抽噎噎地委屈地跟楚南知告状。

他把师父给舟舟扎的头发给打乱了。

小家伙挑剔得紧,每日早上都要楚南知亲手给她扎好看的辫子,戴上楚南知给她做的小发夹才肯出去练剑。

小蝴蝶的翅膀没了

楚南知下意识朝着她头上有些乱的发髻上瞧了眼。

果真是没了一只蝴蝶翅膀,切缝整齐,一看便是利器划下来的。

事情可以下定论了。

洛家小公子品行不端,被治疗痊愈后便送回外门。

按道理来说殷晚舟也伤了人,这事也不应怪罪至此。

可这个结果是楚南知定下的。

她平日中也露面不多,亦不怎么发言,今日却是不顾其余长老劝阻,强硬定下了处罚。

怀里的孩子还有些哽咽,方才哭得厉害,这会儿便难受得嗓子也哑了,小身子一抖一抖地躲在她怀里,闷着脑袋一声不吭。

楚南知心疼得紧,懒得与这么多人周旋,将那洛家公子定下了处罚后便送了客,抱着自己的软团子转身回了屋中。

师父永远相信你。

她摸了摸小兔儿红通通的眼睛,软下了眉间的冷色,怜惜心疼地吻了吻小家伙湿漉漉的眸子,如此低叹。

纵然负心绝情的人已哄骗过她一次。

真的吗?

殷晚舟嗓子哑了,小声地开口问她,抬着红肿的眼眸瞧着女人。

真的。

女人温柔地揽着她,向她保证。

殷晚舟便也温顺依恋地蹭了蹭她的下颚,垂下眼帘轻轻地应了。

温柔又坚定的诺言谁不喜欢?

她在心底嗤笑,胸腔中冷然一片。

就在方才,花言巧语的女人对她百般庇护偏袒时,殷晚舟当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可随即的,她瞥见了站于一旁沉默不语的许掌门,这便想起来了。

曾经也有个人如此向她保证过。

后来,那个人朝她露出了犹豫怀疑的神色,对着她举起了手中长剑。

那人规劝道:长乐,回头是岸。

欲加之罪,如何回头?

那人知晓长乐打小傲气得厉害,却又不知她要的是全心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