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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的掌门竟说出这番冒犯之语来,如何不让楚南知恼怒?

不等楚南知冷下眉眼来说什么,便听怀中的软团子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不安又惊恐,吓得全身发抖,生怕楚南知不要了她似的,眼泪汪汪地往女人身上蹭。

师父不能不要舟舟。

软团子带着些哭腔,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往着女人怀中使劲儿地钻。

舟舟不怕,不哭不哭。

楚南知也来不及去与许长欢计较什么了,赶紧将小家伙抱着给她小心地抹了抹眼角大滴大滴掉下来的金豆豆,柔声低哄着,轻抚软团子的背脊。

师父不会不要舟舟。

师父怎么舍得不要舟舟呢?

真的嘛?

白嫩嫩的脸颊都哭得涨红了些,她的舟舟抽噎着软软问她,那双圆圆的凤眼中湿漉漉的、有些发红,像个被欺负了的胆怯不安的小兔儿。

自是真的。

楚南知着实见不得她哭,连连柔声保证,心疼地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好不容易才把她的软团子给哄好了些。

师姐慎言。

她见怀里的团子终于抽抽噎噎地慢慢平复下来、又乖乖埋着脑袋窝着了,这才抬眸看向了面前这正微微蹙眉垂眸的女人,语气也沉了两分。

师姐操劳辛苦,南知也不便多待,还望师姐多多休憩罢。

楚南知平静地对着许长欢微微颔首,也不等许长欢说些什么,便自转身踏剑离去了。

修真界师徒关系何等亲密?

夺人弟子这般荒唐事,楚南知着实想不出来竟会在许长欢身上发生。

她心下颇为气恼,便像是珍宝被人窥觊了一般,此时也难得失礼了些许,扔下掌门,自行归来。

殷晚舟眨了眨眸子,眼眶中还带着些水光,可那双眸子里满是兴味,哪有半分不安害怕?

她现在又觉得楚南知有点儿意思了。

软团子慢悠悠地打了个奶里奶气的哈欠,窝在女人香香软软的怀中眯了眯眼睛。

能怼许长欢!

不错!

方才那话瞧着贴心得很,实则不就是在指着许长欢的鼻子骂她操劳过度、脑子都不清楚了吗?

殷晚舟莫名被逗笑了,颇为愉悦地蹭了蹭女人的下颚,很是放肆地歪着脑袋趴在她怀里。

趴着不舒服便闹着要换个姿势,非得要躺着才好。

楚南知瞧着她那尚且红着的眸子,刚刚才哭过这会儿便又扬着下巴使唤起人来了,倒是让她忍俊不禁,眸子弯了弯。

像个虚张声势的兔子。

好生可爱。

她忍不住抬起指尖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颊,瞧着那上面一晃一晃的白嫩嫩的婴儿肥,心下好笑,也都依着她给她换舒服的姿势了。

舟舟认识方才的师伯吗?

快到她所住山峰了,楚南知似不经意地低声问了句。

不认识。

躺在她怀中很是舒服的软团子晃了晃脑袋,陡然间皱了皱小眉头。

舟舟不喜欢她!

舟舟讨厌她!

楚南知眉梢动了动,垂眸瞥了软团子一眼。

舟舟为何讨厌她呢?

不知道呀

小家伙拖长了奶音回答她,脑袋还摇摇晃晃的。

舟舟就是不喜欢她。

不喜欢还要理由嘛?

软团子一本正经、理直气壮。

楚南知不禁失笑。

没错,不喜欢确实不用理由。

她眸中深了深,轻轻抚着软团子的发丝。

那舟舟有喜欢的人吗?

有呀!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