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92节(3 / 4)

:“我自然,得去见你。”

齐昱心里一酸,徐徐抓起他手放在自己脸上,亲了亲他手心道:“你看看,我不在这儿么,温呆呆。”

温彦之一顿,看着齐昱的脸眨了眨眼睛,指头从齐昱眉头划拉到眉梢,终于确信:“你在啊……”

“嗯,我在。”齐昱抱着他,亲了亲他唇角,“我在,小呆子,别怕。”

亲罢他退身时,温彦之却忽然又揪着他衣领,抵着他鼻尖回亲了他一下。

齐昱身形一顿,那瞬他能看见温彦之一双惯常清凌的眼中,竟一弹指间情愫翻涌,又一弹指间归于淡漠。

温彦之抬手拍了拍他脑袋,木然道:“你也别怕。”

齐昱觉得好笑,可眼底却忽地一涩,强自挑起眉戏谑道:“我怕什么。”

温彦之脑袋埋进他胸口,紧紧搂住他,慢慢学着他平日拍拂自己那样,拍拂他后背哄道:“什么……嗝,都别怕,有我。往后……我养你,齐昱,我好好养你。”

此言一出,齐昱登时一笑破了膛中的酸气,只觉这话说得他好似圈里的猪或羊,语气仿佛立誓今后拔草撒食会更勤勉,搞得他刚感动到眼眶的泪,都全数给笑回去了。

同温彦之在一起,还真是想不开心都难啊。

他心里又开始哂自己怎么就瞧上了这么个呆子,连喜欢个人都呆头呆脑的,一肚子诗书礼乐,居然连句连理枝、久长时都不会讲,哎。

不过,倒罢了。

那些却也都不必讲。

连理若能朝朝暮暮,久长便是自然,喜与爱也是自然,不用多言的贴心相慰,也就是自然。

这一切,便再自然不过,再欢喜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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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的大门同龚致远家自然没法比,齐昱车马一到,门房老远瞧见车的颜色布料便连忙告去了府内,大门一开,温老爹带着温老大和温二哥慌慌赶了出来,还以为齐昱星夜前来温府,是有什么密旨要下,都是肃着张脸。

然迎出来父子三人打礼跪了,才见皇上从马车上背下个人踱步走到温府大门口来,玉树临风地立着。三人仔细一看,那背上可不正是自家老幺温彦之么!

温久龄从地上扑爬起来连忙上前,眼睛一红:“皇上,老幺这又是怎的!”

温熙之跪在地上动了动鼻尖:“去喝酒了罢,今日说要歇在龚生家里。”

温旭之有些不解:“皇上怎亲自将老幺给……”

“朕倒要问问你们。”齐昱拘了个深意的笑,垂眼瞧着地上两兄弟,又瞥向温老爹:“你们成日防朕跟防贼似的,朕来瞧瞧温彦之都不让,今晚上温彦之要同别的男人睡觉,你们怎又如此放心?”

温久龄:“……哈?”

齐昱咬牙,“还喝酒。”

温旭之:“……嗯?”

齐昱强调:“还是和两个男人。”

温熙之:“……??”

——皇上,臣等,实在不明白……有什么,不放心的。

——确凿,只用防你,也就是了。

然这些话三人都没敢讲,温久龄轻咳一声,颤颤俯首:“皇上说的是,是老臣疏忽了。”

温家两兄弟连忙跟着道:“臣,疏忽了。”

齐昱叹口气,“罢了,下不为例。”遂将背上的温彦之放下来,大哥温旭之赶忙将弟弟扶住。

温彦之已经糊里糊涂半睡了,温旭之扶着他,直觉这弟弟的姻缘真给自己开了眼。从前听说姑娘嫁人前,也就防着男子私会罢了,如今弟弟这袖子断出个姻亲,好巧不巧结给了皇上,现下是不仅要防着什么公主小姐的姑娘家,还要防着大老爷们儿,不知这叫什么事。

一旁温久龄看着齐昱放下温彦之后,目光还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