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帷幔之后才响起声音:“你就打算一直在这困着?”
“……欸?”
宁沅自觉很用心在破局了,在声音的眼里,她竟然什么都没做吗?
“你觉得快乐?”
宁沅想了想:“挺有意思的。”
“哪有意思?”
“陌生的生活有意思,陪我的人也有意思。”
声音讥讽:“因为不是你的,你才这么觉得。”
“你就要失败了,再一次回到故事的开始……你将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宁沅扶了扶歪掉的帽子:“你能告诉我,我怎么才能离开这吗?”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这里,觉得有意思吗?”
“一次两次有意思,一直待在这,我的游戏就be了,还有口恶气没出呢。”
她还记着魏枕山,她珍贵的敌人。
游戏里和玩家作对的人很少,他是少中之少,能当怪打的一个。
“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你在外面有牵挂的话,就好好想想该做什么。”
宁沅正欲思考,被不耐烦的神扫地出门。
她坐进了雪壳里,靴子泄雪,迅速吸收鞋内的温度融化,很快化成冰冷的一汪黏着她的脚尖。
“阿沅!”
猗傩淌着雪,把她从坑里抱出来,浑身上下拍打一顿。
他心有余悸地盯她,眼底也碎了雪般:“你突然不见了。”
和上次一样。
宁沅想说她去了红娘庙,抬眼却是一片空地,庙堂没了踪影。
“你不说话,是无话可说吗?你是不是想把我扔了?”
她走神的功夫,他就哭了满脸,眼泪委屈巴巴流。
“说话啊……”
“我知道我做饭不好吃。”
嗯?说这个吗?
“我是饭桶。”
“我有时候还很脏。”
“我还睡懒觉,你肯定也发现了呜呜呜!”
“可是我在改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走?还是在我最开心的时候,你是故意的……”
看他哭这么伤心,她有些想笑,给他擦泪:“小声些,你都把附近的狗吵醒了。”
“你还管狗?”
“猗傩”
到此哭声戛然而止。他眨干净眼泪,错愕望她:
“猗傩是谁啊!!!!!我是你哥凌延宗!!!!”
住得近的村民听到声音,起来点灯,灯光晕黄了一片雪。
“谁?”
“说是延宗么。”
“他妹子来了?”
“这时候来?”
宁沅忙拉着猗傩往家的方向跑,路上滑了几下,躲过被惊醒出来看情况的村民。
到家后,直到放下门栓,她松了口气
“没事了。”
他木木盯她,一副被辜负后断情的模样:“别跟我说话。”
“……”
“你还笑?”
见他又红眼眶,宁沅讪讪收笑。
他不理她,先一步回房。宁沅脱完了厚重的外衣,迈过他躺进被子里,试探着用胳膊圈他。
他“哼”声:“别碰我。”
真的不碰他了,他又自己挪过来,头压在她的胸口,“跟我解释。”
宁沅却在想副本的事。
红娘庙的声音说,继续下去,她还是会回到剧情开始,然后再也出不去幻境。
也就是说现在就有破局的机会。
这个“机会”是什么,她本来没想通。但猗傩气呼呼大喊他是凌延宗的时候,她就有点悟了。
他在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