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谢梵天:“骰子规则挺多的,你先学最简单的比大小吧。”他拿了三个骰子,示范给江羽书看,随手一摇,打开盅:“像这样加起来,个位数大的胜。”
确实不难。江羽书拿着盅学着谢梵天的样子摇了摇,摇骰非常简单,但他的动作、神色,透着一股新奇劲,是面对新鲜事物的好奇,自己无知无觉,落在旁人眼里又是另一番从未看过的风景。
谢梵天伸手握住江羽书的手:“你这样摇不专业,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新手。”
江羽书的手被他的手心包在里面,他的手掌宽大,完全握着他的手带动方向,他轻轻抬眼,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谢梵天就放开他的手,让他自己玩。
又玩了一会儿,林子瑜要了两个果盘,江羽书吃了几口水果,起身往外走:“我去下洗手间。”
谢梵天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眸色深了一点,衬着包厢内昏暗的光,晦暗不明,手指摩挲了一下指尖。
踩着走廊软而实的厚毯,江羽书忽然想起他没问洗手间在哪里,懒得回去问,估计就在走廊某个地方。
慢慢往走廊尽头走,还没走到就看见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两人,是钱一啸和谢非,他们边走边说话,一时还没注意到过来的江羽书。
“澄澄今天又没来上课,让他出来玩儿也不来,以前他可是最喜欢出来的。”
钱一啸话停不下来:“自从江羽书回来就没一件好事,扫把精。”
钱一啸又转了话题:“后天澄澄生日你想好送什么礼物了吗?”
谢非懒散地笑笑,以前江澄澄过生日他都会精心准备一番,这次嘛,反正家里那么多堆着用不上的东西,随便找一件就是了。
钱一啸不知道谢非在想什么,突然察觉到什么,转头就看到迎面走来的江羽书。
他神情淡淡,见到他,钱一啸一肚子火气蹭的就冒出来了,江澄澄每天在家吃不好睡不好,江羽书反倒成天在外面晃。
最重要的是,钱一啸敢保证江羽书一定听到那些话了,但他目不斜视,那双眼睛就没有落到他们身上,好像他们都是空气。
钱一啸径直上前拦住江羽书,他身材高大,气势汹汹,再加上身上纨绔子弟的气势,很能唬人。
江羽书终于抬眼,即便视线落到两人身上,也让人感觉没有被真正看进眼底。
钱一啸怒道:“扫把精,你怎么还有脸出来,澄澄在家里多难过你知道吗?”
江羽书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钱一啸又道:“不要以为你能取代澄澄的位置,你是什么东西。”
他上下打量江羽书一眼,眼神越发鄙夷,江羽书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正好旁边有个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过来。
江羽书随手拦住对方,用托盘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侍应生提醒:“客人,这是热水。”
江羽书淡淡地“嗯”了一声,侍应生松了口气,下一秒就见这位看着冷冷淡淡的客人,拿起水杯,一秒都不迟疑的泼向面前的人。
侍应生吓了一跳,江羽书控制了准头,大部分都泼到衣服上,但仍有小部分溅到钱一啸脸上,烫得他一激灵:“江羽书,你疯了?!”
江羽书把水杯放回侍应生的托盘里,礼貌地道了声谢,转头望着钱一啸狼狈的样子,嘴角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刚才怎么没洗洗这张嘴。”
钱一啸更加愤怒了,想骂他没有教养,就算回来穿上昂贵的衣服,也不过是掉到金窝里的山鸡。
但他目光落在江羽书身上却不由自主的一顿,即便再讨厌他,他的美貌在他心里打了多少折扣,也不得不承认,江羽书真的很吸引人。
无论是之前穿着简单,还是像现在,一身低调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