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问题(2 / 3)

“师尊为什么老是要摸我的脸?”

难得听她问与修仙无关的问题,司若尘还愣了一下。

狐狸眼睛缠着笑意,渐渐眯起,踱步到她身边,手轻轻柔柔搭在她肩上,嘴角勾起压低了声儿,软声细语道:“自是因为……。”

热气氤氲在耳畔,肩上那柔若无骨的手指,也搁着衣袍,在她锁骨处画起了圆圈。

南知非甚至能闻到师尊身上,同棉被如出一辙的艳丽浓香。

这女人似乎巴不得揽尽天下所有明艳,巴不得染上所有花香。

可分明是这般浓的香气,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呛鼻,沁入肺腑之中,反而能嗅出里头暗藏着一股厚重的古木沉香。

只是,司若尘探过脸左瞧右瞧,愣是没从少女脸上找到一丝羞意,顿时觉得无趣。

手一撒,说道:“自是因为,本座乐意。”

这般任性的回答,落在南知非耳中,她也只是轻浅点了下头。

平静得像雪堆起来的人一般清冷。

只是眉间稍蹙,似是在担心以后该如何保住自己的脸蛋。

司若尘轻声问:“徒儿不怕?”

南知非心头只有茫然。

怕什么?这是什么术法的施术动作吗?

“听说有些牙婆,只需拍拍小孩肩膀,就能把人迷晕带走,然后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

南知非后知后觉:“那师尊刚刚是打算卖我。”

司若尘整理衣袖的动作稍停,抬眼浅浅盯着她。

随后轻描淡写道:“不会。”

“噢。”

“傻子不值钱。”

“……”

得了自由后,南知非便抱着被褥往屋里去,当真把它叠好了,放回在师尊的床上。

南知非的房间中只是素榻一张,也就比木板好上一些。

但司若尘的床那叫一个豪华,蚕丝棉被云锦榻,锦缎头枕金玉床架,只是不知为何,司若尘明明只有一个脑袋,床上却有四个枕头。

即便是一个拿来睡,一个用来抱,那剩下两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南知非想不通。

关于师尊的很多事她都想不通。

余光瞥了眼周围,衣物乱糟糟堆叠在凳子上、桌子上,她也顺手收拾了,捏了个净衣诀,再将乱七八糟的衣服分门别类,挂回柜中。

最后,还落下一个锦袋香囊。

香囊的气味同女人身上的如出一辙,只是缺了佩戴的人,这单一的香,便有些俗套了。

好似这天下,也唯有那人佩戴起来,才恰到好处。

忽然又想起方才那近在咫尺的距离,清澈的眼里划过一丝茫然。

明明是同一种气息,可为何是两种感受?

南知非并无过多念头,又想了想,许是一夜未入定,带来的心绪缭乱。

道行还是太浅,心性还是不稳。

少女惆怅轻叹一声,将香囊放回梳妆台的奁盒中。

在这暖冬雪化的日子,南知非再次将自己搞不懂的事的根源归结为——修为不足。

嗯……多练练就好了。

从屋里出来,见司若尘又搬了把躺椅摆在门前,对着今日的晴空晒太阳。

方才闹那么一出,纵然有再多困意,也合该清醒了。

左手捧了杯热乎的茶汤,肚子上放着芙蓉糕的食盒,右手举着本话本,惬意半眯着眼,看得起劲。

看来今日,她倒是不打算去摆摊了。

南知非估摸着,师尊只是一时兴起,毕竟摆一天的摊,也挣不到多少钱。

见徒弟出来,司若尘从怀中摸出一只宝匣,随手扔给她,“喏,这玩意寄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