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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悬黎珠 林镜灯 127690 字 1个月前

,他肩颈清晰,玉面红润,眼里的情欲像流水,缓缓流淌在她心口。

她忽而想到,自从那次说明白之后,陆观阙似乎就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无论是平时,还是现在,他都会一遍一遍问自己的感受,等自己点头,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指尖的抚摸,唇瓣的流连,彼此的纠缠……一切都在缓慢而坚定地进行着。他们心有灵犀,用这种方式,一边重新确认彼此的存在,一边宣告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汗水浸湿额发,喘息声在帐幔里交织。孟悬黎眼里蒙上雾气,在茫茫大海中,紧紧抱着他。

良久,海水慢慢退潮。陆观阙没有立刻离开,依旧伏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她颈间。

孟悬黎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余韵波澜壮阔,她脸颊红透,蹭着他的墨发,有一种酸软的宁静。

她抬起无力的手,抚摸着他汗湿的后背,指尖滑过伤疤,心念微动:“陆观阙。”

“怎么了?”他声音依恋得有些不真实。

“没什么,就是喊喊你。”

夜色深沉,帐幔内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慵懒和亲密。他们没有再说话,孟悬黎被他拥入怀中,静静地听着他逐渐平缓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孟悬黎昏沉闭上眼,渐渐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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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五月,初夏气息越来越浓郁,庭院草木蓊郁冒香,日头也有了明显的热意。

可孟悬黎的身子,却还停留在冬日。晴天白日倒还好,一到晚间,尤其是入睡的时候,她像是掉进了冰窟,四肢凉阴阴的,几乎不能安眠。

这日夜里,陆观阙将她严严实实拥入怀里,试图把温度让渡给她。他低眸,轻声询问:“现在呢?还冷吗?”

孟悬黎蜷缩着身子,点点头:“也许是我体质偏寒,加之前段时日忧心过度所致。”

陆观阙的身子在余太医的调理下日渐好转,所以更能感受到怀中人异常的低温。他压下疑惑,低声说道:“这手脚凉得吓人,你先别睡,我去打些热水来。”

孟悬黎闭着眼,“嗯”了一声。

待陆观阙回来,掀开帐幔,看到孟悬黎背影蜷缩,侧脸灰白,额间直冒冷汗。他在身后悄悄环抱住她,孟悬黎缓慢睁眼,模糊道:“陆观阙,你一走,我好像更冷了。”

话音刚落,陆观阙将她打横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孟悬黎侧脸靠着他的胸膛,蹙着眉,似乎很痛苦。

“我不走。”他颤抖道,“乖,睁开眼看看我,先别睡。”

孟悬黎闷闷“嗯”了一声:“不睡。”

陆观阙握住她的脚,那脚踝纤细,足尖冰凉,在热水中,像怎么也融化不了的冷冰。

孟悬黎蜷缩了一下脚趾,想抽回来,却被陆观阙握得更紧。她摇摇头:“别弄了,明日白天就好了。”

“你抱着我睡吧。”

陆观阙蹙眉,见她如此,没说什么。他将一切收拾妥当,在床上拥着她,下意识摸了摸她手指的温度,触手冰凉,让他的睡意也散了。

第二天一早,陆观阙派人去请了余太医过来,只说请平安脉,看看夫人畏寒的症候。

余太医来得很快,仔细为孟悬黎诊了脉,又询问了她平日的饮食和睡眠。孟悬黎一一答了,只是说到月事时,声音略微低了些,说有些不准。

良久,余太医抚着胡须,面色有些凝重。他看了一眼神色关切的陆观阙,斟酌开口:“夫人脉象沉细,手足冰冷,月信不调。此乃长期寒邪入侵,损耗根本之象。”

陆观阙追问:“寒邪入侵?从何而来?她平日饮食起居,皆很注意。”

余太医的目光掠过孟悬黎,顿了顿,缓缓道:“此寒并非都是外感。老夫观夫人脉象,似是因为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