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悬黎扯出一丝冷笑:“侯爷还是自己喝吧,我就不奉陪了。”
“孟悬黎,今日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若你还是相信他,也没关系。我就等着陆观阙原形毕露那天,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说罢,魏渊将一盏酒饮下。
孟悬黎惊讶,居然看见他眼角的泪,倏地,和他四目相对:“我没有做别人替身的兴趣,况且……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清楚?”魏渊看起来不是很清醒,“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绝。”
不知为何,孟悬黎莫名想到陆观暴戾模样,她摇了摇头,起身披上了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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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阙在宫中处理公务,笔在纸上游走,心中却想着孟悬黎。她昨晚躺在他身边,面容红润,眼睛闪烁,比这画像还要美。
须臾,落笔处的墨迹逐渐洇湿,陆观阙回神,听到悠闲跳脱的脚步声。
陆观阙随意拿本书,遮掩纸上的墨迹。
“表叔,你画什么呢?”萧临走进来时,见他半天不眨眼。
陆观阙走到书案前,略微弯腰,恭敬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萧临故作大人态,点了点头,悄悄绕过书案,准备掀开那本书:“好叔叔,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画。”
陆观阙俯身,伸手压住,微微一笑:“太子用膳后,该去南苑骑马才是。”
“我……”萧临眼神一转,往陆观阙身后望了望,忽而喊道,“父皇,你怎么来了!”
陆观阙忙看去,见四周无人,怒意肆起。他正要转身,却听萧临困惑道:“这画的是谁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萧临!把画放下。”陆观阙伸手就要去捉。
听到自己的名字,萧临下意识缩手。
画飘落在地上。
陆观阙弯腰去捡,急忙展开,扫了一眼,并无大碍。
他直起腰,看着萧临,警告道:“若太子殿下再私自跑出来,就把《贞观政要》抄十遍。”
“什么?十遍?”萧临咽了咽,忙上前拉着陆观阙的衣袖,抽泣道,“好叔叔,我再不敢了……”
陆观阙蹙眉,拂去他的手,绕过书案,淡淡道:“说吧,太子殿下来找我做什么?”
萧临立刻止住眼泪,低着头,撇了撇嘴:“父皇刚登基,诸事繁杂,他见叔叔辛苦,特让我给你送些吃食……”
“东西已经送到,太子殿下请回吧。”
萧临虽说才十岁,但开蒙早,懂得也更多些。他今日来,还有另一桩使命。
见陆观阙平息怒火,他挪着步子,趴在对面的桌案上,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陆观阙:“叔叔,你日日来宫中教导我,为什么不教导你的孩子呢?”
“噢不对不对,我记错了。叔叔现在还没孩子。”萧临想了想,好奇道,“那叔叔什么时候才能给阿临生个弟弟妹妹呢?”
陆观阙闭了闭眼,表情微微扭曲,抬眸,看着萧临天真的脸,一字一顿道:“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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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陆观阙坐上马车,脑海里全是萧临午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说什么要带着他的孩子去逛园子,还说什么要抱着他上树掏鸟蛋……
陆观阙轻哼,他才不会带他的孩子干这些事。
路过丹青楼时,雪停了,他记得孟悬黎想吃山煮羊,便掀开帘子,下了车。
喧闹声扑面而来,陆观阙刚上二楼,便听见对面有隐隐约约的婴孩声。他眸光幽邃,打量了一番:“那屋里是谁?怎么还有人抱着孩子?”
小伙计往四周看了看,低着头,小声猜测道:“似乎是魏……”
话还没说完,陆观阙便急哄哄窜过去,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