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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的意思在外面折腾起来了,还打算再过几天就开店?”

感觉一切都像在做梦,这一刻吃着烧饼的陈爱党也没有心思吃了,只是看着手上的饼子,陷入了无尽的迷茫和不可思议中。

“她都是一番好意,花的钱就算我们打她一顿了也回不来了,我们何必再打她呢。而且我听说李家小子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感觉我们确实应该出去避一避风头了。”

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兄长,所以在犹豫一下后,陈爱国终究没忍住还是把那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再次说了一下。

“怪不得,怪的得!”原本陈爱党还在疑惑,他弟弟家怎么就和李家把关系搞得这么紧张了。但此刻听到事情的所有原委,他终于彻底的明白了。

把手上的干菜饼子放在一边,随后快六十岁的陈爱党直接道:“那你就过去好好的干吧,我们这一门还没有出过真正做生意的。你现在出去了,没准还能给家里晚辈起个好头,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这一辈子还是有其他可能的,不是只能趴在家里庄稼上和村子的那个厂子上的。”

如果时间再提前到二十几年前,这话陈爱党绝对说不出来的。

年轻的时候,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两个兄弟比较。那个时候,他一辈子最大的乐趣,似乎就是为了看自家两个兄弟倒霉比不上自己。见自己儿子女儿一个一个生出来,个个都健健康康的。再看着老二家那个病秧子小姑娘,还有老三家的那个唯一独苗,他当时做梦都是天天笑着的。

但所有的一切,在看到老三夫妇在水库边抱着侄子哭的昏天黑地不能自己后,他就感觉没有意思了。那个晚上,他在父母牌位前,狠狠的给了自己两巴掌。

他后续想把自己最小的儿子过继给老三,除了感觉儿子多压力大想趁机分出去一个外,确实也有真的想帮助他们两夫妻尽快走出困境的意思。

反正人一旦年纪大了,心态就真的改变了。

以前感觉很重要的事情,现在好像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以前乐意干的那些损人不得己的事情,现在也不乐意干了。

以前嫉妒到发狂的事情,现在也感觉挺没意思的。

反正不管他爸妈当初怎么宝贝和偏心面前的老三,他终究是他们这一门里,唯一中年失去儿子,未来如果去世了还指望他们的儿子孙子甩盆披麻孝的可怜存在。

如果对方以后真的能干出什么,没准那一天就真的能帮到自己的那一个儿子或者那一个孙子。

心里百感交集着,电光火石间陈爱党就想通了一切,好好的关心起自己的三弟来。

这天算是陈爱国在自己大哥家,坐的最久的一次。

等在自己大哥喝了三杯茶水出来后,陈爱国又拿着自己手提袋里的另外一袋子去自家二哥家。

“吆,我说怎么最近都看不到你人呢,原来是出去干大事了。行了,知道了,到二十七号的时候,我会过去给你们放鞭炮的。”

这些年越来越瘦的陈爱民,还是跟以前那样嘴臭。

他妻子笑着瞪了一下自己丈夫,然后便立马带着两个儿媳妇去准备午饭了。

然后这天的午饭,陈爱国就是自己二弟家吃的。走的时候他还给自己妻子端过去了一小盆子自己二嫂做的面片,这样他妻子中午就不用再做饭了。

整个清水村,陈家夫妇最在意的其实就是两个亲哥亲嫂子家。其他的邻居和左邻右舍,其实也就那样了。

去两个哥哥嫂子家时,他们是算好了他们两家人数,尽量多拿一些饼子过去的。

但附近几个邻居家,还有两个堂哥家,他们都是按照陈盼分好的饼子,都只是六个八个的直接拿过去的。

对于那些人,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