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隐隐约约的噼里啪啦丁零当啷中,不少人牵儿带女兴冲冲的跑去前面广场上看社火了。而守着家里的店面不能出去的秦嫂子,在看着远处叹口气后,最后只能无奈的转回来继续看陈盼一家忙活了。
“这是我爸妈老家建德的做法,其实原理都差不多,就是这个更大一点。”
见房东询问,五十岁的陈奶奶立马跟对方解释起来。
“哇,原来你们也不是陇城人啊?”
“你们也不是?”
“不,我是地地道道的陇城人,但我孩子爸不是,他是当年从天津过来的知青。”
“天津啊?这一听就很远!”
“是很远,据说坐火车都要坐两天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很年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打断了陈奶奶和秦女士闲聊:“妈,这里我守着,你过去看社火吧!”
“真的?”看着才三十多岁的秦女士闻言立马笑了起来。
在跟陈奶奶说了一句:“我儿子来了,我先走了”后,她就立马兴冲冲的进铺子里面了。
“那个就是当初跟我签约的真正房东。”
秦女士走后,陈盼下意识压低声音,跟自己爷爷奶奶说了一句。
随后他们就看到了,穿上厚羽绒服、围上火红厚围巾兴冲冲跑出去的秦女士,以及跟着对方出来的年轻房东秦阳。
“爷爷奶奶,你们是要开烤饼铺子吗?”
见隔壁的三个陈家人都在看他,出来送了送自己母亲秦阳,下意识的开口打起了招呼。
“嗯,对,感觉我们陇城做这种坛子烧饼的比较少,我们就想试试这个。”
这是陈爱国几天来第一次看到所谓的真正房东,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点点紧张,所以他就冲对方多说了两句。
“挺好的,再过十几天这边就要开学了,如果你们做的烧饼好吃,肯定会受到这边很多同学欢迎的。就是这个定价一定要合适不能动不动改动,我们家这店原先做的也是你们之前说的麻辣烫和米粉。但他们突然每样涨了一毛钱,大家就逐渐不来他们家了,后来就算他们又降价了,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大冬天穿着一条黑色西裤,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的秦阳,顶着一张死人脸巴巴的说着。
而直到这个时候,三个陈家人才意识到,他们好像忘记怎么定价了。
“知道了,谢谢啊!”
对着对方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随即陈盼就小声的跟自家爷爷奶奶讨论起他们家烧饼的具体价格。
“一毛吧?”不经常出来的陈爷爷这样说着。
“一毛太便宜了吧?”经常去集市上转悠,偶尔也买外面饼子的陈奶奶立马转过了头看向自家老公:“我之前在集会上买的时候,都是两毛和两毛五啊!”
“那素饼到时就卖一毛钱,里面加馅料的全部都两毛钱,如果真的要做牛肉的,到时就定价三毛钱。”
对价格特别敏感的陈盼立马拍板,然后她还说起了外面类似饼子的价格。
“对,外面素饼子就是一毛钱,红糖白糖普遍两毛,如果你们加肉了,那卖三毛或者三毛五都合适。”
见大家没有理会自己,站在自家店铺门口的秦阳又加了一句。
见对方性格好像并没有那张脸冷,揉着面团本来有些不敢跟他说话的陈奶奶,突然望着对方打开了话匣子:“小伙子,这大冷天你穿这么少,不冷吗?你妈妈说你今年十八岁了,那你现在还是在读书吗?是在读高中还是去那个大学了啊?”
“我天生体热——”
奶奶开始跟对方攀谈,陈盼稍微听了一下,随即想到初八那天过去没有办上的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便跟自